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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道:“几日不见,你苍老了许多。”

“哪比得上圣女,吃饱了睡, 睡饱了吃。”他瞥了一眼桑枝圆润的脸, “昆仑之境的确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自从桑枝手臂受伤, 姜时镜一得空便往川舒院跑,恨不得住她隔壁。

一日四五顿的喂, 每日还有补药和汤, 短短几日迅速发胖。

她轻哼了声:“总比某人不修边幅的好。”

“别跟他一般见识,快三十的人了还幼稚得很小孩似的, ”瞿苒苒掀开桑枝的袖子, 伤口被层层白布包裹, 看不出恢复得如何。

“手还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吗?”

桑枝摇了摇头:“不清楚。”

药一直是姜时镜在换,她连伤口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过, 除了有时伤口会痒外,基本没有不适感。

“桑桑算是小组赛里受伤恢复得最快的,只不过伤口太深, 大抵会留疤。”姜时镜解释道。

柳折枝闻言, 扫了一眼桑枝脖间被衣服绒毛遮住一半的牙印,印子已然很浅, 里面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小伤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狗追了。”

桑枝咬着后槽牙,瞪了他一眼。

瞿苒苒则用力拍打了他一下, 警告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是你哑巴。”

柳折枝伸手握着瞿苒苒的手,低声道:“你从来没这么护过我。”

他低头委屈时像极了挨骂后蔫蔫的小狗, 桑枝捂住瞿苒苒的眼睛:“假象, 都是假象。”

在瞿苒苒看不见的地方, 这条狗正冲着她呲牙,骨头都能咬碎的那种。

姜时镜伸腿踹了他一脚:“劳烦教主谨记,坐在谁的马车上。”

柳折枝无所谓地耸肩:“姜少主好像也忘了将来的聘礼要往哪个地方送。”

车厢一时安静了下来,四个人谁也威胁不了谁,默默地各占两块地方陷入沉默。

瞿苒苒坐回柳折枝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收着点性子,我们搭的顺风车。”

柳折枝痛地拧眉:“嘶,轻点。”

桑枝坐在姜时镜身边,倚靠在他肩上,环着汤婆子看着对面的人,记忆中的柳折枝从来没露出过这副模样,更不会对谁撒娇不要脸地喊姐姐。

咸鱼教的内乱纷争太过残酷,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的手也被丧尸咬了?”桑枝看着他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同样包着白布。

柳折枝蓦然垂下手,袖子遮住了手腕:“被狗咬的。”

桑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刀宗没狗。”

“三十六刀,是他捅的。”姜时镜取过矮桌上的橘子剥开。

桑枝:“?”

她猛得坐直身体,眼睛微微瞪大,震惊道:“三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你以前是医生?”

“别瞎说,我可不是。”柳折枝垂眸把玩着瞿苒苒的手,掰着她的手指做成各种形状,“破种地的而已。”

“农,农……民?”桑枝迟疑道。

“谁跟你讲的种地就是农民。”柳折枝冷哼了声,眸内蓦然升起一抹杀意,“我起早贪黑呕心沥血在实验田里努力了整整四年,临毕业前被只天杀的猪拱的一丝不剩。”

“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学农。”

桑枝沉默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耳熟,她的毕业材料……好像也拱过别人家的田……

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姜时镜的身边挪了挪,讪讪道:“兴许是无意的,猪它也不想的。”

柳折枝磨着牙,冰凉道:“我原本打算把那猪宰了吃,结果偷猪路上一头栽水沟里,来了这么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