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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然后变本加厉地生,全然不在乎妻子的身体是否能承受, 直到妻子无法再生育, 便开始纳妾, 一个接一个。

姜时镜再次陷入长长的沉默,他什么都没说, 却又什么都说了。

这一瞬桑枝只觉得被手捂住嘴巴无法出口的不公,汇聚成无形的风,携着对人世的失望, 在耳畔振聋发聩。

绕出崎岖的山路后, 山庄内的灯火明亮如白昼,时不时会有刀宗弟子巡逻路过, 姜时镜将桑枝送到川舒院,没再往里走:“太晚了, 我不方便进去。”

他看向少女被冻得微微泛红的脸颊,道:“风清门内部的事,我们无权插手, 一个门派既然能从百年前活到现在, 必然有一定的手段和方法。”

“我知道你痛恨将女子当做物品的行为, 但凭我们想掀翻这一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公治念不想反抗,决赛前我需要送你离开刀宗,以免老爷子恼羞成怒翻脸,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桑枝愣了下,“你要做什么?”

姜时镜指尖挽过她脸侧的碎发,桃花眼微弯:“只是一条备选路,你不需要知道。”

桑枝有些惴惴不安,不放心道:“别闹得太大。”

少年瞳内漾着橘红的火光,在夜色内跳动,如蛊惑心智的鬼魅:“不会,回去吧。”

桑枝一步三回首,跟在身侧背着小包袱的堇青火上添油:“少夫人为何不直接跟少宗主回去,娘亲说了,生米煮成熟饭,谁来了都得叹气。”

桑枝:“……?”

她一时无语凝噎:“你娘亲……还挺开放的。”

预赛结束后的三天是休息时间,进入复赛的弟子更努力练武,淘汰弟子则开启了吃喝玩乐的休闲时光。

咸鱼教虽来了二十七个弟子,但进入复赛的只有八个,大部分弟子都满怀期待地报了小组赛,每个门派需要再额外提交一名领队名额,柳折枝问也不问把桑枝报了上去。

等她知道这件事时,比赛已过了大半,赛程已然进入复赛后的二轮赛。

桑枝从弟子那里得知自己需要带领一群弟子前往另一座山参与小组复活赛,整个都傻了,她憋着怒气,气冲冲地往二楼的观景台走,未戴面纱的脸差到像是去杀人。

二轮复赛还在准备阶段,因而比武场的弟子聊天嬉戏,闹成一团,颇有种运动会的热闹。

她方才转弯上阶梯,迎面撞上恩华寺的主持身袭僧服外披棕色袈裟,歉意地朝她合掌鞠躬:“抱歉,请施主见谅。”

桑枝后退了几步,礼貌的颔首道:“是我没瞧路,与主持无关。”

主持和善地弯着眉眼,笑道:“施主此前可否去过襄州。”

桑枝轻皱了下眉,没隐瞒,道:“去过。”

来往会有人经过,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避了避,疑惑道:“主持问这个做什么。”

主持站在台阶上,桑枝仰着头,脖子酸痛,默默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贫僧有位小故人也在襄州,听闻圣女此行住过一段时间知府,可否有见过她。”他慈眉善目道,“名芝,姓武。”

武芝!

桑枝脑海里蓦然浮现武芝临死前瘦弱到如羽毛的身子以及那双褐黑色的瞳内,充斥着对襄州未来的希冀,她用死亡把陷入地狱的襄州拉起来,重新投入阳光的怀抱。

“见过,是个很好的人。”桑枝抿着唇轻笑了下。

主持迈下台阶,与她站在同一块平地上,语速慢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说来可惜,她曾是我门下最出色的弟子,耍的一手好棍,连大她几届的师兄都比不上。”

“只可惜是女子。”主持无奈地摇了摇头。

桑枝脸色沉了下来:“只因是女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