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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照耀下,细密的小雨如断线的碎珠,在阳光下织了一条绚丽的彩虹,悬挂在雨幕里。

桑枝伸手接了一手的雨水,喃喃道:“太阳雨。”

姜时镜没在意雨水,眉间紧皱了起来:“什么时候发现不在屋内?”

云母尽职尽守地将伞面撑在他头顶,面无表情地回道:“一炷香前,红姨娘已经带着人赶去了武家。”

“带路去武家。”他唇线拉直,下颚线紧绷,“一旦离开那间屋子,她活不了多久。”

桑枝提着裙子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两人的步伐。

姜时镜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蓦然看向跑得气喘吁吁的少女,对云母说道:“她不能淋雨,将伞给她。”

云母愣了一下,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桑枝。

后者摆手拒绝:“不用,雨很小,我不碍事。”

姜时镜直截了当道:“你体质太差,吹风淋雨都会染上风寒,太麻烦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让自己再生病。”

桑枝无奈只得接过伞,她现在恢复了内力根本不会再感冒,就算去冰湖里游一圈也不会感冒。

一路赶到武家,只见门外围了一圈的街坊邻居探头探脑地瞧着里面的热闹。

互相攀谈说着武家的八卦。

“听说那大姑娘瘦得不成人样了,这刘家真是作孽。”

“我瞧见是小儿子给背回来的,怕是背回来好下葬。”

“你这说的什么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夫妻俩又没合离,就算下葬也是入的他们刘家的坟墓。”

“李婆娘说得对,哪有把人背回来葬自己祖坟里的,这不合规矩。”

大门口被瞧热闹的人围死了,姜时镜走到侧边的围墙处抬头测算了一下距离。

朝着桑枝招了招手:“桑桑,过来。”

桑枝从八卦里回神,逆着阳光朝少年跑去,油纸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我们不进去吗?”

姜时镜捏住伞面抬起了些,而后弯腰钻进去:“翻墙进去。”

桑枝露出疑惑的神情,下一瞬少年单手揽住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带着她轻功上了围墙,足尖轻点又从围墙落到地面。

“你将伞面压这么低。”他勾起唇笑道,“是不想我出去?”

桑枝一怔,连忙把伞抬高。

却见少年微微弯腰靠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漆黑的瞳内能隐隐瞧见自己,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你很紧张,你在紧张什么?”

金色的阳光自侧边落在少年身上,勾勒出朦胧的金色轮廓,背后似是有万丈光芒。

雨水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细碎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一声声盖过胸腔内似鼓鸣的心跳。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紧张。”

不知是死蛊的味道太重引起了蛊虫共鸣还是方才少年离得太近,心脏快速跳动的同时连带着呼吸不顺。

再待下去,有窒息的风险。

“得抓紧瞧瞧夫人如何了。”

她两手举着伞柄往后院的方向跑,仿佛背后是洪水猛兽在追。

姜时镜直起身无奈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玄色面具挂在她腰间随着前后摆动。

武家偏小,没几步路就找到了后院,还未靠近,哭声和吵闹声混合在一起先一步传入了两人耳内。

只见红卿带着一大群侍卫堵在最前头,屋门口则是武家的下人拿着棍子以及扫把站成一排,两方人皆气势汹汹就差打起来。

持续不断的哭声从屋内传出,时不时混着哭天抢地的骂声,听起来应该是武母。

武正睿脸红脖子粗地拿着棍子眼含怒意盯着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