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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体内的蛊虫可以帮她吸收媚毒,可少宗主又没有蛊虫,光靠冰水压制也能解开吗?”

姜时镜已然面色绯红, 额上汗珠颗颗掉落, 呼吸间胸口剧烈起伏。

“云母若是今夜子时前赶不回来,你便能通知刀宗给我收尸了。”

这种媚药并不是像红卿说的一般, 无药可解,早在十几年前, 他母亲便针对天魔教的一系列毒,研究出了全套的解药。

只不过解药全部存放在神农谷内。

天魔教被灭教后,连带着那些媚毒在那一夜被毁得一干二净, 他没想到中原还会有天魔教的残党活动。

自知道红卿的真实身份后, 他便让云母派人去神农谷内取解药, 只不过神农谷所在的岷山山谷离襄州距离遥远,神农谷的弟子送药送了好几日都未到。

云母半路去截,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堇青立马“呸呸呸”,反驳道,“这种晦气话最是容易应验。”

她看向怀里紧闭着眼的桑枝,迟疑道:“实在不行,让少夫人也给你种一只蛊虫,把毒吸收掉。”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颇为无语:“你当蛊虫是什么好东西。”

他眼睫半垂,遮住了眸内的晦暗:“别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只相识了短短两个月的人。”

闻言,堇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不一样的,她是少夫人。”

将来会是玄天刀宗的宗主夫人,是他们刀宗的人,娘亲同她说过,只要是刀宗的人便可以相信。

堇青体内的内力已经耗完,她没法再继续驱散寒意,怀里的桑枝又如同冰块,让她冻得不断发抖打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发出摩擦的声音。

姜时镜见状:“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上岸。”

堇青摇了摇头,哆嗦道:“我还能再撑一会儿,没事的。”

“她体内的毒已经被吸收了大半,即使蛊虫躁动也不会危及生命,倒是你想被冻死在水里不成,上岸。”少年的声音极冷,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堇青犹豫了下,最终抱着桑枝上了岸,将少女放在地上。

把提前备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取出一条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却仍旧冷得发抖。

“少夫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姜时镜浸在水里,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他疲惫地靠在潭壁上:“不知道。”

堇青缩成一圈,想着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红卿那边该如何处置?”

“事情结束,杀了。”

少年的声调隐隐带着微颤,不知太热还是太冷。

堇青因牙齿打架的缘故,讲起话,结结巴巴,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她当等是一滴都不吃到天魔教当念如何覆灭,胆哒泡天。”

有一半的话,姜时镜听不懂。

他掀开眼皮,看向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堇青,无奈:“冷得没法讲话,可以不讲。”

堇青舔了舔唇:“那不是有点无聊。”

见姜时镜转回头再次闭上眼养神,讪讪地闭上了嘴。

洞窟内的温度很低,桑枝被冻醒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撕扯过一番,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迷茫地看了好一会头顶不规则的石头后,她才想起来自己昏过去前似乎在寒潭边上。

坐起身,身后就传来了欣喜的声音:“少夫人,你醒啦。”

桑枝转头,就见娃娃脸的小姑娘裹着棉被雇佣了自己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有没有好些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体内的蛊虫还在活跃,但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暴躁,带来的疼痛也能忍受。

“姜时镜呢,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