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对的,就连被绷带缠绕的枕流也在不停地嗡鸣作响,剑鸣凄凄。
“你怎么了?”
谢怀有些茫然,他感受着自魂魄深处而来的凄苦与伤心,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等情感的他有些手足无措:“…我又怎么了?”
他无法明白,自己原先的魂魄碎片仍旧下意识被姜婵的一举一动而牵引,在姜婵灵府中呼啸的不仅仅是风雪,也是在他灵魂中刮起的阵阵飓风。
*
天只微微亮,闻涿便被屋外的动静吵醒。
外头的人似乎极有耐心,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闻涿有些起床气,随意披了件外袍,不耐地拉开门:“谁啊。”
只见门口站着个眉清目秀,干净白嫩的少年,一根木簪挽住所有发丝,穿着身绣着金丝的玉色外袍,腰间还坠着两枚玉坠子。
眉宇间清澈,此时正微微仰着头,望着闻涿。
活脱脱一个金贵秀气的小世子模样。
闻涿有些发愣,这人望着眼熟,一双含笑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有些羞赦。
他突然有些面红耳赤,结巴道:“阿,阿婵?!”
姜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认得出啊,温娘说我像变了个人,我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她这身衣服眼熟的紧,闻涿有些干渴:“你,你这身不会是……”
姜婵张开双臂,蜀绣的衣服华贵,料子用的也极好,穿在姜婵身上服帖合身,她道:“温娘给我的,我没有男子服饰,她找了身你以前的衣服,还挺合适。”
闻涿面红如血,连耳尖都是滚烫的。
闻家家大业大,闲置的衣服一定不少,就算没有,为姜婵买一套也是绰绰有余。
姜婵不懂,闻涿懂得很,他娘的心思,真是……
闻涿捂着脸,有些无奈发笑。
二人拜别了闻家长辈,他们没问,只是闻涿随意提了一嘴要出去办些事,他们都对姜婵放心,便也没有多问什么,只当二人一道出门游玩。
天色还没亮,街上的人却也不少,越寒宫今日大敞宫门,外来之人都可前去报名。
为了不跟着众人拥挤,姜婵特地起了个大早,越寒宫坐落在咸宁最为偏僻的角落。
到达越寒宫大门,门口只坐了两个宫内弟子,记录着名册。
门口尚还冷清,没有多少人。
姜婵上前,跟闻涿二人报了名讳。
“散修江蚕。”
姜婵道:“江河的江,春蚕的蚕。”
虽说她就算用姜婵也没有人认识她,但安全起见,还是用个假名好。
还未等她离开,另一边的弟子便抬头问了她身后之人:“你呢?”
姜婵正看着自己面前的弟子书写,辨认着字有没有写对。
倏而听到身后之人清冷之声,如自己腰间的玉坠子,琅琅相撞。
“谢怀。”
姜婵回身,看见谢怀面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