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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再說了。

梵月把昔日定情的玉佩扔進湖裏,才驚覺這裏開遍了嬌氣的木芙蓉。

梵月和李钰都不喜歡這種花,年幼時曾經吐槽過這種花嬌氣糜豔,可只是因為江玉笯喜歡,這裏便遍地是芙蓉。

之後梵月與李钰離心離德,卻仍舊盡力醫治江玉笯。

中途三皇子欲殺太子。

太子難活,将江玉笯拜托給梵月。

然就在此時,皇帝駕崩,太子決定造反。

原以為新帝會是三皇子,沒想到皇帝死前誅殺三皇子,傳位給四皇子,朝堂震驚。

江玉笯跟着梵月走了一路,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四皇子這裏。

如今他已經不是四皇子了,他是新帝。

被送到新帝這裏的時候,江玉笯還在沉睡。

新帝扼住他的脆弱的咽喉,感受着手底下經脈的跳動。

“小廢物。”新帝對他突生憐愛,輕輕笑了起來,“四皇子的床你爬過,現在連皇帝的龍床也不放過。”

當然沒有給太多直白的畫面,只是拍了林羨魚睡在錦綢裏的鏡頭。

林羨魚:謝謝,睡得很香。

之後太子帶隊一路殺入皇城。

梵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江玉笯送進了狼窩,于是他以看病為借口,接出了江玉笯,并且讓他回去找太子。

彼時已經到了冬天。

皇城下起了大雪。江玉笯是個南方水秀之地長大的孩子,不常見到雪,所以每次見到雪,他都特別高興。

這次也一樣,只是不知道是快要見到太子而高興,還是看到雪高興,但總歸是高興的。

只是他還沒有走出皇城,便聽到背後惡鬼般的聲音。

“小玉兒,回來。”

新帝竟然帶隊追來!

江玉笯匆匆回頭,看到男人沉着臉,臉色如墨。

宋啓明這演技,給林羨魚震驚到了。

這架勢活像是老婆跟人跑了,都不像是演出來的。

宋啓明入戲太深,他真感覺“老婆跟人跑了”。

新帝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他一想到林羨魚要跟洛雲郅跑了,他整個人都裂了,還有點綠。

這種念頭,讓他面容陰沉且扭曲,甚至一度忘記自己在拍戲。

明明氣得要死,可臉上卻露出了變态的笑容:“你身上蠱毒還沒解,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去找野男人?你寄往南方的信,被我截下來了,他等不到你。他會死在這裏,你們都不能回去!”

江玉笯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那一刻,他穿着樸素的衣衫,明明臉色蒼白瘦削。

但宋啓明卻感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驕縱、野蠻,像爛漫的芙蓉牡丹。

江玉笯微微擡頭,眼尾是蠱毒蔓延開來的靡麗,又蠱又勾人。

江玉笯笑:“吾乃當朝太子妃,你什麽檔次,也配跟我說話!”

“江玉笯,別惹我生氣!”

宋啓明倒吸一口氣,他搭起箭,對準江玉笯。

“跟我回去,或者死在這裏。”

江玉笯直接轉頭,不留給他一個眼神。

他的脊背輕松且高傲,他是自由的,他和太子約好了,等一切結束,就去江南看看。

那時候能正好趕上早春,到處都會開滿羊蹄花。

咻——

只可

可能來不及了。

新帝匆匆回頭,眼瞳欲裂。

“江玉笯!媽的,誰放的箭!”

林羨魚做作的倒地,眼底流下感動的淚水。

下班,萬歲!宋啓明從馬上跳下來,奔向林羨魚,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