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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百萬,一百萬可是她的全部零花錢了!

痛痛痛,太痛啦!

林羨魚實在恐怖,之後阮阮都不敢跟着他兩,林樂喜刷完了卡,這個人都自閉了。

逛完了畫廊,林羨魚也沒有買一幅畫。

等出來了,洛雲郅邀請他一起吃飯。

“為了感謝你邀請我逛畫廊,我請你吃頓晚飯,可以嗎?”

白嫖的快樂。

是毫不掩飾的。

林羨魚欣然前往。

路上,洛雲郅聊起了下一部電影,表示期待跟林羨魚一起。林羨魚聽了直搖頭:“我不行,黃花菜的演技,到時候會把你氣死的。”

洛雲郅輕輕笑起來:“不會的,角色很适合你。”

角色,林羨魚也看了。确實挺貼合他的,比起正面人物的收斂,這位角色懶散、嚣張……最重要的是,戲分少!

聊了一會一會兒,兩人走到湖邊,看到有人在湖邊賣畫。

“簡筆:十塊一副。”

“油畫:一百。”

那人沉浸在畫畫裏,堆疊的油彩全都是扭曲、掙紮而瘋狂的。

他從亂糟糟的頭發裏,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我知道地獄長什麽樣子,可以畫給你們看。”

興許是他長得太有沖擊性,洛雲郅不放心的把林羨魚往身後拉了一下,随即在看到他拿出來的地獄油畫後,呼吸沉重了一些。

林羨魚發現了洛雲郅的不對勁兒,拍了拍他的手。

洛雲郅擰起眉頭:“沒事。”

林羨魚以前給營銷號寫每日推送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獵奇的傳說。

比如說,什麽畫作啦,看一個死一個,其背後蘊含的精神污染會擾亂心神。

“真這麽厲害嗎?”他像哄小孩那樣,輕輕拍着洛雲郅的脊背,讓他放松下來。他自己上前看了看畫。

那是一副睡美人圖。睡美人被鎖鏈捆在地獄裏,四周都是小鬼,頭頂即是惡魔,乖巧的應該捧着毒藥,遞到睡美人的唇角。

嗐。

老變态了。

林羨魚目光澄澈,問畫師:“你畫的是啥?”

畫師陶醉其中:“這是愛情。”

“狗屁愛情。”

畫師:?

怎麽罵人啊!

畫師說:“可這就是愛情。”

林羨魚說:“你這是囚禁,是犯法的。別以為是地獄,就不受法律管了。”

畫師:“……你說的對,哎,那你買嗎?”

林羨魚從他的畫裏面挑挑揀揀,挑出一副小孩缺牙的笑臉圖:“我喜歡這個。”

那是很難被人喜歡上的素描。

畫面上的小孩,乖巧燦爛,因為剛掉了牙,特別羞澀,但因為看到了哥哥,又笑了起來,讓哥哥看缺掉的牙齒。

畫師說:“那副50。如果不是缺錢,我不賣的。”

林羨魚說:“它也許值另外的價錢。給你一份工作,你做嗎?”

畫師兩眼一瞪,從亂糟糟的頭發裏面播出一張清秀而扭曲的臉:“我不賣!身體、器官什麽都不賣!”

林羨魚:?

林羨魚說:“我看你骨骼驚奇,畫風獨特。不如來我公司,畫logo?”

畫師:?

随即,畫師大笑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他被人構陷、污蔑,差點被人強迫侮辱,媽媽因為沒錢治病去世,作品被人冒名頂替,還被某個有權有勢的人壟斷了通往藝術殿堂的道路,甚至連普通公司都不敢錄用他。

林羨魚聽到對方這語氣,驚:“難道你是賈大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