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仓促舍弃,实在是叫人心痛。

但诚王世子也知道柯子荣‘犯了众怒’。

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只怕没人想让他能张口。

“罢了,罢了......”

诚王世子闭着眼摆了摆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柯子荣多行不义,确实作孽深重......他也是罪有应得,谁也保不了了。”

说到这,诚王世子睁开眼。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崔先生,:“只到底相识一场,且让他走的安心一些。”

崔先生拱手应诺,:“是,世子放心,臣明白。”

领了令,崔先生就马不停蹄的去善后了。

而诚王世子则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你说,狄怀真这个不怕死的混账......是谁的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狄怀真,冷不丁冒头就搞出这么大的事,诚王府自然也立即去查了他。

钱先生认真想了想,道:“世子,狄怀真是去岁的探花郎。”

“才学出众,出身却不显赫。”

“况且他的性情......却是同那位戴大人很有几分相似之处,因而一贯独来独往,也不同哪个高门望族亲近。”

“翰林院的韩老大人惜才,原本是想压压他的性子,却不想姚大人提前出手,竟是将人要去了御史台......”

“听起来,又是一个自以为是,不识好歹的蠢货啊。”

诚王世子冷笑了一声,:“持才傲物,心性张狂,锋芒毕露,却是已有取死之道。”

“当谁都能是戴绥安不成?”

更何况,就算是戴绥安,他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命不硬挨不过,那就不是铜头铁骨,而是腐肉枯骨,长眠地下了。

“去,就说我见才心喜。”

“又有意谢他揭开柯子荣的真面貌,让府上不再受此等小人蒙蔽......因而设宴款待他。”

诚王世子不喜欢这样不识抬举,戳人肺腑的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