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闻太后歇斯底里的伸手不停的锤着床榻,:“谁让她去的承辉亭!”
“她知道自己怀着身孕,怎么还去那种地方!?”
郑嬷嬷扑过去拦住了闻太后的举动。
看着闻太后砸着床榻边沿磕的鲜血淋漓的手,郑嬷嬷掏出帕子擦着血。
她连连喊着传太医,却不妨脸色通红的闻太后猛地吐了一口血。
“太后娘娘!”
闻太后这一下叫郑嬷嬷着实是吓得够呛。
她抖着手一时都不知道该去擦哪里的血。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啊!!!”
慈宁宫顿时乱了。
有脚不沾地跑去传太医的宫人,也有闻询匆匆进殿的嬷嬷。
郑嬷嬷扶着闻太后擦着她嘴角的血迹,颤着声连连道:“太后娘娘,您的凤体要紧,太后娘娘,您现在......”
对这些血迹斑斑视若无睹的闻太后一把攥住了郑嬷嬷的手,她脖颈间青筋暴起,神色狰狞,:“她,她是怎么摔下来的?”
“是,是涂嫔将庄妃娘娘从承辉亭上推下来的。”
“涂嫔和她身边的宫人,现在都已经被关了起来。”
整个人都透着不正常的红,嘴角溢出了血迹的闻太后满脸的冰冷。
“贱妇,罪该万死!”
极端情绪下的闻太后声音哑的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咆哮声,:“杀了她。”
“杀了她!”
......
今夜,皇城里各宫就没有早早的下钥闭宫这一规矩了。
内尚监的宫人就和夜里游荡的‘勾魂幽鬼’一样,出没于宫室内的各处。
在这宫里,若说所有人都和春日江水,冬日清雪似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很多事情,只是牵连众多或者是不值当往下查罢了。
毕竟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