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便是本宫想救都救不了了。”
薄皇后这话听得绘杏的眼睛都忽然睁的圆了些,:“娘娘,您是说庄贵嫔她......”
薄皇后点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那位贵嫔娘娘确实,确实是浅薄的实在张扬......”
看绘杏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薄皇后笑了笑,点她:“才说你眼神好呢,这就忽然看不清了?”
“你只盯着她明面上、盯着这宫里人的嘴干什么......最重要的不是旁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陛下他做了什么。”
闻太后曾经无声的感叹过薄皇后被‘捏成’了明崇帝的‘形状’。
这话说的有些粗鲁又奇怪,但细品起来却很有意思。
瑱王府五年,宫中十二年。
薄皇后一路从王妃再到母仪天下、地位不可撼动的皇后娘娘......
能做到这份上,这世上,薄皇后也确确实实,是最接近明崇帝底色的人。
登基后的皇帝......有些可怕。
那会儿薄皇后每每见着明崇帝的时候,她都瘆得慌。
当隐约‘瞧见’了那片可能的‘阴影’时,薄皇后心头寒风呼啸而过,遍体生寒。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掉头就走,只当自己是个目盲心瞎的“端庄贤惠人”。
所幸那会儿有个昭妃冒了出来。
她处处合适又处处不合适。
薄皇后一直提着心,费力从中斡旋,这些年宫里勉强称得上是平安无事。
可昭妃眼瞧着不顶用了。
明崇帝先是皇帝,她才能是皇后,薄皇后一直很清楚这点。
自那之后,夜夜难眠到患了头痛之疾的薄皇后一直逼着自己镇定,她佯装无异的稳稳的镇着后宫,四处想办法......
苍天垂怜,等来个‘以身入局’的潘玉莲。
恍惚间,薄皇后记起了闺中悄悄读过的奇闻轶事因为恐惧,人们会向面目狰狞的鬼神献上最珍贵的祭品,以祈求来年能平平安安。
潘玉莲无论如何薄皇后都是一定要竭尽全力保住的。
“绘杏,让太医精心照看庄贵嫔的身体,但凡有什么缺的,都只管与本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