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前慈宁宫将陛下请走,又几次刁难昭妃的时候,也没见她是这般失了心神,宛若‘朱阁倾覆’的凄然。
但不解归不解。
看着站在殿门口神色凄冷,唇色发紫,浑身发凉的昭妃,松萝抹了一把泪,用力的将人扶回了殿内。
“娘娘,现在万事都没有娘娘您的身子重要。”
松萝将温热的茶水放在昭妃的手里,跪在昭妃的身边道:“长信宫的那位庄贵嫔是个什么做派,满宫的人有目共睹。”
“她如今借着伤引得陛下怜惜......”
说到这的松萝恨不能狠狠啐潘玉莲一口
她们昭妃娘娘是真的身患顽疾。
平日里只能谨慎的精心养着,甚至心悸发作时十分的痛苦......
而潘玉莲这个‘东施效颦’的贱人,端看白日里她耀武扬威的那个得意样,身上哪像是有半分的不适人?
“以色侍人,她能得意到几时?”
“陛下英明神武,必不会被小人蒙蔽。”
“娘娘,您千万要爱惜自己,不能叫这些小人的奸计得逞。”
“......”
敞开的殿门吹了阵风进来,被匆匆丢下的画轴一大半都悬在桌下,被风吹的摇晃。
昭妃的眼神慢慢落在了画上。
画中的青松扎根于高崖,任凭东西风刮过却依旧挺拔......看着,看着,昭妃的眼神慢慢沉稳了下来。
“松萝。”
“奴婢在。”
昭妃伸手扶起画,问道:“本宫记得,她的外家是两淮的林府?”
关于潘玉莲的种种消息都是松萝说给昭妃的,因而她记得很清楚,:“正是,林大人是都转盐运使。”
原本潘老爷谋了份“好差事”,只用等瓜熟蒂落。
但现在不够,远远不够。
若说从前她只是单纯的厌恶“望高枝”背信弃义的潘玉莲。
那么现在......潘玉莲一定,一定,一定得从这世上彻彻底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