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醉的糊涂了,毕竟第二天身上却是,却是好的......”

这语焉不详的模样,再配着潘玉莲这幅只是提起就又畏又惧,掉着眼泪的模样......闻太后只觉得心头发凉,手心发颤。

潘玉莲一直深处闺中,床帏之事自然一无所知。

她才进宫,年岁又小,还吃了酒......自然不知,这世上还有不沾身,就能亵玩的花样和手段。

到这,潘玉莲的话还没完呢,她倒是对闻太后坦诚的不得了,:“之后,之后,陛下尝过嫔妾泡的茶就觉着喜欢,嫔妾,嫔妾就一直备着。”

闻太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你......除了泡茶,皇帝就没叫你侍奉过?”

潘玉莲脸上顿时浮现畏惧之色,显然即便是那个晚上吃了酒,醉的迷迷糊糊的都给皇帝的‘手段’搞得疼怕了。

但下意识的畏惧之后,她脸上顷刻间又带了些天真的欢快和自得,:“陛下,陛下一直传召嫔妾侍寝,但又格外怜惜嫔妾,因而只是在一旁安寝。”

难怪......

难怪皇帝明明就不愿搭理去延英殿的潘玉莲,还把人打发了。

偏偏人吃醉后,却又无二话的带走了人。

难怪他对着昭妃......知道她有心悸之症还一意孤行要迎入宫中,明明之前明崇帝给从没这么荒唐过。

身上一阵阵冒着寒气的闻太后只觉得之前这宫里的事,一下就能说的通了。

昭妃是个病秧子。

她患有心悸之症,受不得刺激,也不能劳累,更不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皇帝偏偏三番两次的去看人。

徐家是簪缨世家,徐大学士也是饱读诗书之辈,教出的子女也自有一番腹中诗书气自华的傲气。

皇帝对徐家的人,对着这样的徐灵容自然有颇多顾忌和留情。

可眼前这个......

闻太后看着眼尾泛红,自带艳气和丽色的潘玉莲,天真浅薄,张扬蠢笨,自然不用顾忌那么多。

甚至她一入宫就恨不去侍寝的事还传的阖宫皆知,畏惧侍寝,偏偏又以此为荣,虚荣浅薄,自然巴不得皇帝多去看她......

偏偏人又生的这个模样,引得皇帝夜夜垂怜......好似也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皇帝本就膝下无子。

现在又......有不能,不能人道的事,比起这事传出去叫群臣议论纷纷,叫天下臣民耻笑......

还不如,不如沾着个‘宠妃惑君’ 的风流事?

最起码,潘玉莲的模样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