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起身,就被潘玉莲抓住了衣带。
明崇帝回过头,就见她顾不得腿伤,趴在榻上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点猝不及防间被丢下的慌张,小心翼翼的难过和不舍。
这眼神当真是看的人心头百转千回
她极度贪恋着他所给与的一切。
痛苦的,温柔的,快乐的,温暖的......
觑着潘玉莲的腿伤,明崇帝闭着眼,揉着头竭力压回了这股透着侵略的亢奋劲儿。
小骗子。
明崇帝置气似的使劲揉了揉潘玉莲的头。
“你就闹吧......老实待着,朕去外间,等会儿回来。”
说着,明崇帝伸手按着潘玉莲的脸将人给塞回了榻上。
“魏顺忠!”
听着明崇帝的声音,殿外靠在柱子上休息的魏公公一个激灵。
他连忙应着声进了殿,:“奴才在。”
还没进内寝,魏公公就见明崇帝已经自行走了出来。
不是,这不对啊?
难不成是这位潘贵人是个浅薄无知的‘银样镴枪头’,半点用没有?
那他还费着劲......魏公公正叨叨着潘玉莲的不是,却听明崇帝道:“去取了那对芙蓉春桃彩来。”
这是三年前南伽送来的贡品,自送来后就没出现在人前。
当初其他的东西,明崇帝都交给薄皇后分了出去,唯独这对镯子,明崇帝打眼一瞧,却觉得谁都不太合适,因而直接留了下来。
那是种似艳非艳,盈润清透的仿佛都带着娇滴滴的粉彩。
这种娇贵、挑剔的甚至显得有些娇气的春桃粉色......还有谁比那个小骗子更合适?
“是。”
嘿,这世第几次了,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魏公公一边飞快的应着声,一边出了偏殿往宫中的库房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