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息怒。”
看采青被踢得嘴角都溢出了血,采秋哭着求情,:“娘娘,采青这些年在长春宫半点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娘娘,即便采青有疏忽之处,还求您看在采青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恕她吧。”
“娘娘。”
采青爬起身伸手抓着涂娴的裙角,:“奴婢办事不力,娘娘只管责罚,但此事,此事......奴婢绝不认错。”
荣妃闻言大怒,采秋拼命抱着她的腿,回头哭着吼了一句:“采青!”
采青看都没看采秋.
她仰着头,嘴角的血迹还在,:“娘娘,当初潘玉莲不过是一个区区才人。”
“娘娘您贵为荣妃。”
“这个封号,还是陛下亲自赐给娘娘的......”
“娘娘您处置这样卑贱之人,本该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现在,偏偏潘才人成了贵人,她还害得娘娘您被褫夺了封号......”
“娘娘。”
采青含泪看着涂娴。
她满眼的不甘和心疼,:“她不过是个区区才人的时候就能害您至此。”
“她要是当真起来了,这宫里还有谁能帮您?”
“您这些年,忍着恶心吃了这么多药,劳神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在宫中苦苦煎熬了这么久......难不成就是为一个谄媚幸进,粗鄙浅薄之人徒做嫁衣?“
采青的眼泪不停的滚落。
她哑着声音喊:“奴婢不甘心啊,娘娘,奴婢不甘心啊......”
涂娴最后是自己跑去小佛堂静一静的。
采秋擦了擦眼泪,伸手扶着采青,:“你,你,你让我,让我说你什么好,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就更不能善罢甘休!”
采青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擦着嘴角的血迹,:“宫中如今还向着咱们娘娘,潘贵人的伤势如何还没有宣扬出去。”
“可采秋,潘贵人伤的是个什么模样,你也亲眼瞧见了......”
“你扪心自问,就算现在咱们娘娘肯放她一马,潘贵人肯善罢甘休?”
“不趁着现在解决这桩恩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