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喜欢的能力。
祁渡不理解,于是它就这么直白地问了:“什么是喜欢?”
艾诺克斯一愣,后知后觉,他又忘记了对方人工智能的身份。
对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谈“喜欢”这个词,未免有些对牛弹琴。
他的眼神微微黯淡一瞬,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尝试着去解答祁渡的疑惑:“喜欢是很抽象的,我也很难用直白的语言向您解释清楚。也许……”
顿了顿,艾诺克斯不确定地道:“能让您感觉到幸福的东西,就是您喜欢的吧。”
但是“幸福”这个词,祁渡也一样不能理解。
试着解释了半天,艾诺克斯终于放弃了,因为他发现,只要是这种抽象的词语,祁渡就完全无法领会,生命和智能之间天生就有一层壁,是极难被打破的。
于是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换了一种最直白也最朴实的解释方式:“等您喝完眼前的这袋香籽果口味营养液,您愿意喝第二次吗?”
祁渡认真思索了一下,点头:“愿意。”
虽然仍不懂得情感,但人工智能已经可以独立做出选择了。这种营养液的口味是“甜”,是很舒服的,它愿意再多喝几次。
于是艾诺克斯下了结论:“愿意继续喝,那您应该就是喜欢。”
这么简单?
人工智能本以为“喜欢”是什么终极深奥的情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它也是有“喜欢”情绪在的?可是作为人工智能,它不是从来没有情感吗?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祁渡又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思来想去,它的芯片又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
最后祁渡选择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到一边,还是不要在今天这种芯片过载的情况下继续考虑了,于是点点头,拿起营养液:“我明白了。”
营养液十分易于进食,而艾诺克斯现在又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因此这顿饭结束得很快。
饭后,虽然“睡意”已经侵占了它的脑海,但祁渡并没有选择直接睡觉,而是坐在原位,等待着巴德为艾诺克斯再次检查身体。
这次检查的结果很乐观,祁渡的虫造信息素十分有效,艾诺克斯目前的精神力海一片风平浪静。
当然,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有太多的陈年旧疾被掩藏于精神力海深处,随时准备着再次掀起一场暴.动,仅仅靠一次信息素抚/慰并不能根治。
所以在未来,祁渡还是要继续为艾诺克斯提供信息素。
巴德一脸喜色地为眼前的两虫解释完毕,艾诺克斯下意识看向了祁渡。
信息素的提供当然是没问题的,祁渡问:“需要多久提供一次?”
巴德下意识按照正常的标准回答:“一个月一次就好。考虑到陛下是头一回接触信息素,我的建议是循序渐进,不然在短时间内频繁使用,容易让雌虫对信息素产生过分依赖。”
但刚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后背一凉。
巴德推了推眼镜,尚且没搞清楚是哪里吹来的冷风,只听祁渡又问:“每次提供信息素,都必然伴随着雌虫的发青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话音未落,巴德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后背发凉了——因为陛下在阴森森地注视着自己!
巴德很想骂自己一句猪脑:一个月提供一次信息素,意味着只有一个月才能有一次发青期,那陛下岂不是每一个月都要守29天活寡!
毕竟眼前这只仿生雄虫是认死理的,而且看起来对陛下并不感兴趣。巴德斗胆猜测,它主动想与陛下做的可能应该不大——或者说是约等于零。
识时务者为俊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