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恍然大悟的摄政王(5 / 6)

护有加吗?”

“那都是给别人装样子看的,这你也信?若是对陛下爱护有加,哪里会侵占龙床!”说八卦的宫女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低语:“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刘家的刺杀?”

见小宫女点头,她急促道:“大家都说,那正是王爷针对陛下布的局呢,恨不得陛下死了才好!”

“啊?!”小宫女吓坏了,捂住自己的嘴倒退两步,战战兢兢道,“那王爷,王爷岂不是要谋——”

“嘘——”

最后一个字被狠狠捂回了嘴里。

宫女压低了声音狠狠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活腻了不成,倒也别拖我下水!”

小宫女捂着自己的嘴摇头,瑟瑟发抖。

说八卦的宫女端起一盆衣裳,语气匆忙道:“我得回乾清宫了,有的话你听过就罢,千万莫要记在心里,知不知道?”

见小宫女点了头,她才脚步匆忙地抱着衣裳离开,也就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那个小宫女慢慢放下了手,眼中哪里见得半分惧意。

-

在陆川延不动声色的散播下,外界对于摄政王司马昭之心的猜测逐渐甚嚣尘上。

对此,他自然是乐见其成,便如那垂钓之人,耐心地等待着鱼儿咬钩。

只是苦了谢朝,这一段时间在外人面前须得与陆川延保持距离,若是能摆出冷脸便再好不过。

被强行与王叔分开,是以小狼崽子每日板着个脸,阴云密布。这冷脸虽不针对陆川延,落在他人眼中,却是二人不和的表现。

莫非这傀儡皇帝终于受够了任人摆布、命悬一线的日子,要开始反抗了?

一时之间,朝中人心有了隐秘的动荡,绝大部分人都在观望。

而陆川延也终于如愿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梁朝的五月,已是夏日炎炎。右丞府的水榭中,陆川延与陈路相对而坐,面前一盘棋。四周碧绿荷叶连天,已露小荷尖尖角,侍女立于背后,恭敬地打着扇。

这还是陆川延第一次与右丞有独处机会。

他眉眼淡淡,似是兴趣缺缺:“右丞将本王约于府中,不妨有话直说。”

右丞执起一枚黑子,不疾不徐地轻轻落于棋盘之上,啪嗒一声轻响。

他这才抬眼看向年轻俊美的掌权者,虽然头发与胡子都一片花白,但却精神矍铄,一双眼不显山不露水,并无半点被年轻人冒犯的不快,反而笑呵呵的:“定远侯当真直爽,那老夫也不打太极,有话直说了。”

别人都叫陆川延摄政王,只有陈路始终坚持叫定远侯,不知是什么缘故。左右陆川延对两个称呼都不怎么在意,便也随他去。

“如今别人都当定远侯觊觎皇位狼子野心,老夫可不这么觉得。若论忠心,定远侯称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

陈路这话一出,陆川延顿时一愣,却也有种意料之内的感慨。

果真没骗过他。

不过陆川延也算是有所准备,原本备好的话锋顿时一转。

“右丞果然耳聪目明,瞒不过你。在其位谋其政罢了,趁本王尚居此位,若能借此机会帮陛下肃清掉诸如刘家之类的别有异心之人,那便再好不过。”

顿了顿,他语气略微抱歉:“说到肃清阻碍,先前见右丞频频于刘家青楼中饮酒赏乐,恐阁下与刘家有所牵连,故而假意试探一番。”

“只是如今看来,是本王误会在先,误解了右丞为人,还没来得及同右丞告罪。”

陈路笑容不变:“这是哪里话,定远侯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对老夫怀疑亦是理所应当。怪只怪老夫之前未曾发觉那刘湛竟有如此祸心贼胆,当真是失职至极,罪该万死。”

语气恳切自责,说得好像栽了个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