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厚,被自己的脑补感动得眼泪汪汪,吭叽叫了一声:“王叔……”
他紧紧攥住陆川延的手,又是愧疚又是自责:“都怪我没有事先和王叔商量,王叔不要气坏了身子,我日后再也不会以身犯险了。”
陆川延“嗯”了一声,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再信谢朝的一句保证。小狼崽子当真是诡计多端,认错很干脆,但下次还敢。
他复又端起药碗,刚刚的温和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摄政王:“想让我不气,就乖乖把药喝完。”
谢朝:“……”
温馨气氛瞬间消散,谢朝的两泡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脸皱得像是苦瓜,试着和陆川延讨价还价:“可是王叔,这药真的太苦了,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压一压……”
陆川延静静地注视着他。
谢朝:“……我喝。”
只是再也不能一勺一勺地喝了,越喂越苦。
他接过碗来,皱着脸屏住呼吸,一口气灌进自己嘴里,顿时被苦得灵魂出窍。
神思恍惚间,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从头顶传来,有什么圆圆的东西被塞进自己的手心。
太阳终于彻底爬出地平线,天已大亮,摄政王已经踏上了去慎刑司的路。
小皇帝独自躺在龙床上,眼角眉梢俱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也许是为了仇人将死而快意,也许是为了其他不知名的原因。
他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珍而重之地瞧上一瞧。
——是两枚小小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