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给别人,态度不免偏颇,但有些事应当是真的,要不然他不敢这样说。”
李华章问:“那你接下来想去问谁?”
明华裳想了想,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有些时候换一个角度思考,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我们去会会封铻的妻子,封二太太吧。”
封二太太听到雍王和雍王妃来了的时候,堪称惊诧。外客没递拜帖就上门,可谓十分失礼,封二太太大可置之不理,但那可是雍王和雍王妃,封二太太只能忍着不悦,匆匆收拾了就来见客。
昨夜的事看来对封家打击甚大,才一晚没见,封二太太脸色发黄,神情恍惚,妆容再不复往日精致,看得出来精神头很不好。她强撑着笑容,给来人问好:“妾身参见雍王、雍王妃。”
明华裳上前扶住她:“封二太太不必多礼,大清早来叨扰你,是我们唐突了。”
封二太太哪敢承认,嘴上连忙说“哪里”。双方客套过后,宾主落座。刚才面对封铻、封锟时,主要是李华章提问,现在到了封二太太这里,两人默契地将主导权交给明华裳。
明华裳抿了口茶,慢慢提起正题:“都快过年了,封老却出了这种意外,是官府保护不力,被贼人钻了空子,还请二太太节哀。”
封二太太勉强笑了笑,眼神盯着地面,连客套的话都说不出来。明华裳看着她,问:“仵作说,封老很可能是中毒而死。二太太掌管中馈,不知你可知道,府里有谁有机会接触毒?”
“毒?”封二太太拧起眉,道,“府里采办有专人负责,内宅等闲接触不到外面商贩,尤其家里有老人有小孩,要入口的东西盘查特别严,根本不会有有毒的东西。妾身不知,兴许是外面的人拿进来的吧。”
明华裳问:“会不会府里有人懂药理,私下配出毒呢?”
封二太太不屑地笑了笑,说:“王妃有所不知,内宅都是女眷,指不定谁就怀有身孕,对这些东西特别忌讳。府里人生病了从不用外面的药,而是由郎中开了药,从药房里抓,再由药房统一煎熬,送到各人手中。药房里有多少药、每日抓出去多少都是有记录的,那些毒性大的药,便是有人拿了对牌来领,药房也不会轻易给的。”
明华裳露出受教之色:“原来如此。不知这段时间药房抓药、煎药的记录,可否给我们看看?”
封二太太有些犹豫,这可是封府隐私,怎么能随便给外人看?李华章见状说:“封二太太,我们是为了尽快破案,毕竟现在凶手还藏在封家,若不尽早将其捉拿归案,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会害谁。二太太你说是不是?”
封二太太一想也是,道:“王爷、王妃稍等,我这就让丫鬟拿账册来。”
封二太太起身,低声交待身边的丫鬟,丫鬟领命而去。明华裳怕封家暗地里销毁、调换账册,悄悄示意李华章。李华章和她视线相对,两人无声僵持,最终明华裳用力瞪了李华章一眼,李华章无奈落败,跟着站起身:“我也去看看。”
丫鬟看到雍王也要去药房,十分拘束,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