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颇为不屑一顾。明华裳点点头,故意道:“我知道了。所以成婚后钱益对你越来越冷漠,甚至还背叛你时,你才会那么愤怒,动手杀了他?”
“我没有!”柳氏突然激动,她接触到那几人的眼神,又不在意地别过脸,讽道,“大人们已经给我定了罪,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杀一个丈夫是死,两个也是死,无所谓了,大人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有所谓。”明华章沉着道,“我不会放过有罪之人,但也不会将不属于他的惩罚加诸于彼。我再问你一遍,钱益,是你杀的吗?”
柳氏用力眨了眨眼睛,忍回泪水,依然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不是。我若是能做出如此厉害的火药,当年杀冯掌柜时,何须费那么多功夫。”
明华裳霎间精神了,忙问:“你是如何杀冯掌柜的?”
“用药。”柳氏说,“他本就有厥心痛,需要每日服药,我将药中的附子替换为次品,本想慢慢杀死他。可是这样做太慢了,冯掌柜已经注意到我和钱益,我怕夜长梦多,就让钱益去西市换了大量有毒的附子,全加到药里,然后诱骗冯掌柜喝下。他喝药后没多久就开始抽搐,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声,后来,他就不动了。我又等了一夜,第二天才叫人来。”
明华章问:“你怎么知道附子有毒?”
甚至能分出什么样的附子能致人慢性死亡,什么能使人暴毙当场。
柳氏抿了抿唇,避开眼睛说:“楚郎中告诉我的?”
明华章抬眉,十分意外:“回春堂楚骥?”
柳氏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这就更奇怪了,一直没说话的谢济川开口道:“他可是闻名长安的神医,为何要为了你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娘,搭上自己的名声?”
楚骥已经死了,柳氏也没什么可瞒的,平淡说:“因为我看到了他杀人。”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明华章眼中冷芒闪过,沉声问:“他杀了谁?”
“他的徒弟,宋岩柏。”
任遥、江陵都露出迷茫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一个人。明华裳却立刻想到了,她去回春堂看现场时,确实听药童说过,他曾经有一个师兄,炮制药材时出意外死了。
明华裳接话道:“可是药童明明说,他的师兄是炮制草药时防护不到位,被药毒死了。”
柳氏翻了个白眼,唇边挂着冷笑:“意外?他一个三代行医、精通药理的郎中,将毒杀伪造成一场意外,自然再容易不过。”
“毒杀?”明华章紧紧盯着她,问,“你如何得知?”
柳氏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倚在扶手上,慢慢道:“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还是个卑贱的渔女。有一天楚夫人和我订了鱼,第二日我抱着两条新鲜活鱼,紧赶慢赶送去回春堂,却发现里面没人。主顾没付钱,我不敢离开,只能守在厨房等,不小心靠在柴火堆里睡着了。后来我被说话声惊醒,我偷偷跟过去看,发现后面药坊里有一老一少在争执。
“那个年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