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初道:“要是二哥觉得麻烦,就算了。”大不了多疼几天,总是会好的。

“你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

最后陆婉初背对着陆瑾瑜解了衣衫,趴在了床上,露出自己的整个后背,道:“你是我二哥,哪是什么外人。”

她背部的线条十分纤美流畅,如若不是腰部一大块淤青的话,会很光洁无暇,极为美丽。

陆瑾瑜却没有心情欣赏,只看见她的伤,神色晦暗阴厉。

他掌心里抹了药,捂在陆婉初的腰上,轻缓地揉着那淤青。不一会儿,药效散发,陆婉初便感觉酸酸麻麻的,时不时哼哼两声。

陆瑾瑜手上一紧,道:“力道重了?”

他以为又把她弄疼了。

陆婉初道:“没有,很舒服。”

陆婉初又哼了几声,娇软轻细如猫儿,陆瑾瑜才绷着身严肃道:“痛的时候才哼,不痛的时候不要哼。”

后来陆婉初果真没哼了。

等陆瑾瑜揉得差不多收手时,才发现陆婉初没了声儿,已经睡着了。

这是对他多没有防备,才能这样子睡着。

陆瑾瑜本想就此拿过衾被盖在她身上,想了想又不妥。若是她半夜里踢被子,露着背心睡,容易着凉。

遂他还是叫陆婉初起来穿好衣裳再睡。

陆婉初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胡乱把里衣套在身上,又躺了下去。

陆瑾瑜给她掩好薄被,见她安然舒睡,这才起身离开。

只是将将站起来,衣角一顿。他低头去看,见陆婉初抓着他的衣角。

陆婉初轻声呓语道:“二哥,可不可以别走…”

“好,我不走。”

第二日陆婉初醒来,陆瑾瑜已经不在她房里了。她坐起身,身上的伤仿佛都在冒着酸劲儿,动一下就酸疼一下。

陆瑾瑜晨时才冲了个澡,进来房里时,身上还带着股清爽微润的气息。他给陆婉初送了干净的衣裳进来,还有早膳。

陆婉初穿好了衣裳,就坐在桌边用早饭,问:“二哥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

天亮时,他派了自己的亲信,在京城里打探一下消息。若城门无异动,大家便分开先后出城。

从昨晚到今晨,宫里都没什么消息。

城门打开后,进城出城的人来来往往,也不见有官兵一一盘查寻找个什么人。

本来强掳陆婉初进宫这件事,就是背地里进行的。现在她从魏景策手上逃脱了,魏景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寻人,除非他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掳了定安侯的嫡女。

陆瑶瑶有过昨晚一遭的经历过后,第二天在后宫里也有了自己的宫宇。后宫里的妃嫔们不知道内情的,以为她一进宫便圣眷正浓。

而徽州那边,陆放正折返回徽州,于柳城调了兵上路,走到半途中听说陆瑶瑶已经顺利进宫了,一时也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走去找陆瑾瑜算账还是该返程回去。

陆放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带兵进京,很是不妥。

于是最终只好返程回去。

反正陆瑾瑜迟早是要回到徽州来的。

陆瑾瑜和陆婉初顺利出了京城,与先后出城的亲信扈从会合后,一行人便快马加鞭地回徽州。

只要进了徽州地界,便无人再能把他们怎样。

只是陆婉初身上有伤,多少不便,这回去的行程定然没有来时的那般日夜兼程快。

天黑时,一行人在一家山野客栈落脚。

这山野客栈里条件十分有限,总共就那么几间客房。

一群亲信随从两三个人挤一间房,房间勉强够睡,只留下唯一间干净一点的,给陆婉初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