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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初哽咽着问:“如何施针?可要把他扶起来?”
楼千吟道:“自是要扶起来坐着。”
陆婉初便倾身下去,抱着苏墨的身体,将他扶坐起来。
楼千吟指上捻着银针,帐外斜风细细。他道:“这几日阴雨绵绵,湿寒在外,他现在身体虚弱,禁不得寒邪侵体。我给他施针半个时辰,半个时辰里你务必要给他保暖。”
陆婉初摸摸苏墨的手臂,他身上的温度已没有那么温热,手心里也是淡淡凉凉的。
第295章 可知他的心情?
楼千吟动作飞快,不多时便已将银针扎入苏墨胸膛面,顺着穴位,颇为细密。
他结实的后背不能光裸着,陆婉初便揭过被子,披在他的后背上。自己坐在床边守着他。
楼千吟起身离开时,看了看陆婉初道:“你脸色也很不好,若不想他还没醒来你便又倒下,最好换身干衣服再来守着他。”
陆婉初沙哑道:“谢谢。”
楼千吟还道:“你留意着,最好让他身体尽快暖和起来,多探探他手心里的温度。”
陆婉初点头记下。
随后楼千吟就出了营帐,把空间留给他二人,不再打扰。
陆婉初守了苏墨一会儿,身上凉津津的,才转身去屏风后把湿衣服换下。等她回到床边来,探探他手心里的温度,好似比先前还要凉了两分。
陆婉初提着一颗心,照楼千吟说的,时不时探一下,发现这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根本没使他暖和多少。
他的脸瘦削而苍白,低低阖着双眼。
陆婉初急得哭,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般仔细地看过他。他的模样早已刻进自己的心里,可如今心里头泛出辗转难言的密密麻麻的痛楚。
陆婉初抓着他的手,喃喃哽咽道:“苏墨,你给我好起来啊…”
他身上久久不暖,陆婉初怕楼千吟所说的,会导致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寒邪侵体。她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抬手擦干了眼泪,然后一声不响地解了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