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爵位,并未经过正式的封授,定安侯也只是口头任命,消息还没来得及向外扩散,可苏连玦身边的人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该找的大夫,该找的药,陆婉初都已经找遍了。
就是无人得知定安侯中的究竟是何毒,更不知要用什么样的解药才能解。
苏连玦既然是有备而来,便不会轻易让人知道这种毒的解法。正如当初他给陆瑾瑜下毒一般。
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楼千吟才知道应该怎么救。
早知如此,当初陆婉初就该把楼千吟和楼千古留下,让他们随自己一起到西蜀来。
可世事难料,谁又知道会是今天这样一个局面。
现在再要去找楼家人已经来不及了。定安侯顶多还能撑两天。
苏连玦用定安侯的命来做要挟,迫使陆婉初嫁给他,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思慕已久,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想要的是什么。
一旦陆婉初嫁给他了,自此金陵与徽州两家合为一家,那么徽州的兵权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陆婉初怎能让他得逞。
可是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救定安侯的办法,她又怎可轻言放弃?
陆婉初守了定安侯一整夜,苦涩地笑说:“若是爹还清醒着,恐怕又要下军令,让我不得接受苏连玦提出的条件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婉初又道:“可这一次,就算您还清醒着,可能女儿也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天亮时分,陆婉初回了话给苏连玦的使者,说她答应苏连玦的求娶。
使者送来了第一份解药,能多延续定安侯几天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