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转身看去，神色变了几变，终究是垂头作恭敬状。

所有人屈膝跪地，参见皇上。

而那头，魏景策站在陆婉初的视野里，约摸将将不紧不慢从城楼上下来的模样，手里还维持着挽弓的姿势，只不过弦上的箭已经射出在魏将的手臂上。

魏景策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带着凛冽冷意，转身道：“把她带上来。”

陆婉初被押送去了魏营，直接送到了魏景策的营帐里。

彼时天黑得早，灰蒙蒙地笼罩下来。营帐外的火光拔得分外明亮。

营帐外守满了魏兵，陆婉初插翅也难飞。更何况她现在没有了武器，没有了盔甲，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显得那指痕印分外明显。

她根本逃不出去。

魏景策终于能够这般近距离地看着她的模样。

似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了，又变得有些不一样。她身上带着凌厉和不屈，还有那眼神里的冷漠，只想让人彻底把她征服。

魏景策道：“难怪朕手下的将士们对你如此垂涎，你是个倔强又漂亮的女人。”

陆婉初盯着他，忽而扬唇笑，道：“魏景策，好久不见，何故以面具示人，是因为你面具下的那半张脸丑得见不得人么？”

魏景策嘴角的弧度亦是微微扬起，道：“我这张脸如何，你难道不清楚么，怎么，你想看看你的杰作？”

陆婉初回道：“我当然想啊，想看看你究竟丑陋到什么地步。”

魏景策竟难得没有脾气，坐在案前，抬手覆在面具上，便缓缓把面具取下，道：“既然你想看，那便让你看看。最好清晰地记着，恐惧害怕的时候不要忘，恨得痛彻淋漓的时候也不要忘，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高兴。”

灯火下的那张脸，疤痕蜿蜒，陆婉初道：“果真十分丑陋。”

魏景策起身朝她走来，一步步逼近，道：“那你怕吗？你若求饶，兴许我还能对你怜惜两分。”

“怜惜？”陆婉初好笑道，“你魏景策的认知里，应该还没有怜惜二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