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宴请了一些宾朋,虽然没有迎亲队伍,也没有拜堂环节,但还是准备当天八抬大轿地把千芙迎回来,并且从家门正大门入,一起面见宾朋。
这对于妾室来说,也是相当的荣光了。
陆婉初在别院里休养了两三天后,终于能够下床并且看似正常地走路了。她便着同陆瑾瑜一起,准备去城守家吃喜酒。
陆婉初这几天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因而走路对她来说居然有两分生疏,起初她在陆瑾瑜面前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走路了。
因为陆瑾瑜一直把她看着,让她浑不自在。且挪动一下双腿,腿上和腰上还留着一股绵绵的酸软劲儿。
她并着腿,强压下那股不适感,好在身上穿的是男子长衣,又裹了厚厚的棉袍,一般不容易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她身上又遮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看不见脖子下面的吻痕。
陆婉初出了房门,也是听外面的人说起,关于千芙的事才得知一二。
原来千芙是先委身与城守,后才嫁给他为妾的。这种香艳的流言,一旦传开来,压都压不住。
走在路上,陆婉初忽然问:“二哥,可是那千芙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千芙明明心仪陆瑾瑜,却委身于城守,若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大可能。不然要委身早就委身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必每年都趁陆瑾瑜到梅城来巡视时在那水鼓上面跳舞?
那天晚上陆瑾瑜也去过了弄梅阁,其中应该有什么内情。
陆婉初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千芙自己做了什么准备想促成好事,否则也不会阴差阳错与城守凑成了一双。
陆婉初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晚上陆瑾瑜在弄梅阁留下了,又会是一番怎样的结果?
或许她就会失去他。
陆婉初心下一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紧紧抓在手里。
陆瑾瑜身形顿了顿,低下头看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道:“她再使什么手段,那也是徒劳。我不喜欢的,碰也不会多碰她一下。只有我喜欢的,才想要狠狠地欺负。”
陆婉初鬓角下细细白白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陆瑾瑜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醇厚的嗓音令人心生安定:“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受怕。”
陆婉初嘴硬地回道:“我才没担心受怕,我看那千芙嫁得甚好!”
千芙敢对陆瑾瑜使手段,如今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陆婉初也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