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重得撑不开,想应他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地睡去。
窗外,更深夜重,一地寂白。一树梅花款款而落,点上朱红。
这一整夜里,陆婉初都被困在一个场景里她好像被什么重物反反复复地碾压,碾压到骨头都散架了。
第二天她是在那股浑身酸痛、无力招架的惫懒中苏醒过来的。
刚动一动身子,那快要散架的狠劲儿就猛然袭来,使得陆婉初连抬一下手指头都感觉到费力。
看来昨晚那个梦是不假,现实比梦里感受来要来得深刻一些。
陆婉初皱了皱弯弯的双眉,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声。
窗外的光线有两分明亮,她惺忪地眯开双眼,瞳仁还有些涣散。在面对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时,她的视线便一丝丝汇聚清明了起来。
一睁开眼,就能看见陆瑾瑜…平寂的心里怦地一下,炸开了。
她此刻正躺在他怀里,陆瑾瑜的手臂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两人紧紧相贴。
陆婉初懵了一下,他身上的温度毫无间隙地传到自己身上来,她渐渐才意识过来,她和陆瑾瑜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紧接着昨晚的一幕幕,就如狂风暴雨一样,拼命地往陆婉初的脑海里钻。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陆瑾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却记得他确实回来了,自己在树下练习跳舞,不知怎的就跳到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