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陆婉初死。
若是能拉着陆婉初同自己一起死,那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于是话婉初落下后,温月初趁陆婉初不备,突然朝她出手。她背在身后的手上,竟握着一支箭,随时准备着往陆婉初身上刺去。
这握着箭的手狠狠往陆婉初心口的地方扎去时,温月初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扭曲狰狞的脸上闪现着无尽怨毒恨意。
要死一起死!
陆婉初没料到温月初还有胆子敢偷袭,两人距离又近,她当即抬手阻挡。
就温月初的这点程度,陆婉初反应又快,她还没法出其不意地杀了她,顶多是让她的手上多点皮外之伤罢了。
然,那箭还没能如愿地沾到陆婉初,陆婉初便被一道力飞快地往边上一扯,陆瑾瑜有力的手臂挡在了她的身前,使得那箭顿时扎在了陆瑾瑜的手臂上。
温月初愣了愣,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愿意替陆婉初挡下一切危险啊…继而温月初发疯一般,握着箭狠狠往他手臂划下一道箭痕。
陆瑾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直看着温月初的眼里,是股嗜杀之意。
“温、月、初。”陆婉初念着温月初的名字,夹杂着滚滚怒气,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恨不得活剐了她。
温月初见自己失败了,然下一刻她还来不及收手,忽见面前银光一闪,紧接着手腕便传来刺骨的冰凉感。
她尚还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便有血雾从手腕上喷薄而出。温月初颤了颤眼,整条手臂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哪里还握得住那支箭。
继而是排山倒海的痛意袭来。
温月初惨白地看着陆婉初手里的剑,她用那剑,生生割断了温月初的手腕。
陆婉初面色森冷,看着温月初如蝼蚁一般挣扎哆嗦,她抬脚就把她另一只手狠狠碾踩在地,随即挽着剑一剑扎进她完好的手腕上去。
一寸一寸地割断了温月初的另一只手上经脉。
温月初痛得面目都变了形。
可她来不及呼痛,陆婉初动作飞快,再利落地蹲下身,随手捻过船舷上的一支箭,如她方才狠狠刺陆瑾瑜的那般,极其精准地反手便扎进了温月初的喉咙里。
陆婉初动作够狠,然力道却掌握得极其得当,毁了温月初的声线,却留了她一命。
温月初呼吸急促,喉间鲜血滚滚淌下,瞬时濡湿了她的衣衫。
她张口想大叫,却只能发出低沉的粗嘎声。
温月初此时再无偷袭还手之力,她只能瘫软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用溢满了惊恐的眼神瞪着陆婉初一点点凑近。
就冲她敢伤了陆瑾瑜,陆婉初越是恨不得剐了她,越是要慢慢来,绝不会给她一刀痛快。
陆婉初轻声道:“指望我一剑了结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么。我会让你继续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最后怎么也得留着一口气亲眼看一看,敢背叛我二哥的温朗,到头来会是个什么下场。你温家一家,都是被你害的。”
陆婉初蹲在她面前,若无其事地捻过她的裙角擦拭剑上的血迹,道:“你们兄妹俩若是安分守己一点,也不会有今日。你以为上次我是白白放过了你?”她勾唇嗤了嗤,唇角笑意森然,“我哪有那么菩萨心肠,我等的,可不就是今天么。”
今天是他们兄妹俩彻头彻尾的背叛,温月初自个出现在这船上,这回是证据确凿。如此,就是把她就地凌迟,那也是她死有余辜,无人再能为她求半分情。
温月初瞠了瞠眼,痛得浑身冒冷汗,抽搐个不停。
陆婉初又道:“你说你还想让整个徽州都知道那件事?如今手不能书口不能言,你想怎么让整个徽州的人知道?”
温月初颤着眼帘,发出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