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面上无什么表情,看起来冷清得有些难接近。他在草庐门前看了陆长青一眼,道:“便是你母亲病重?”
陆长青微微垂首应道:“正是。阁下可是二公子请来为家母诊治的大夫?”
楼千吟高冷得似不太想与不熟的人寒暄,径直问道:“你母亲在何处?”
陆长青连忙带着他进屋去。颜护卫跟在后面,把备上的药箱也一并送了进去。
眼下,楼千古进得草庐来,她四下张望,颇为好奇,与陆婉初道:“原来与你定亲又退亲的就是这样一户人家呀!他有什么资格向你退亲?”
陆婉初拉了拉她的手,道:“千古,各有难处,少说两句。”
这话正好叫从房里出来的陆长青给听见了,他知道院里还有陆婉初和楼千古,以及一干护卫,将人晾在院子里也不好,正出来准备泡茶。
楼千古回头看见他,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长得还算整整齐齐的。”
陆长青干咳一下,道:“三小姐和这位姑娘请稍坐,在下去泡茶。”
陆婉初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楼千古是一点也闲不住的,在院里待了一会儿,就跑去草庐外面的田野间疯了。
陆长青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陆婉初也觉得挺尴尬的,便打算转身出去找楼千古玩。
刚转身,陆长青便在身后问:“三小姐…过得好吗?”
陆婉初点头:“我挺好的。”
陆长青有些落寞道:“那就好,我后来才知,原来二公子是不同意我们的事的。后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那日在花厅外,陆婉初和陆瑾瑜相对,陆长青虽听不清两人的话,但是在离开时草草一回头却看见陆瑾瑜当着她的面撕掉了定亲的庚帖,脸色沉郁得有点可怕。
由此陆长青才担心陆瑾瑜会为难她。
陆婉初又转身回来,平淡坦荡地看着陆长青,道:“既是我二哥,何来为难之说?先前你我的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决定得太匆忙草率了一些。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你来退了亲也好,免得以后拖累着你。”
陆长青苦笑着摇摇头,最终道:“谢谢二公子,肯着人替我治母亲。”他又恳切地问陆婉初,“三小姐还需要赤蛇的蛇胆吗,若是还需要,往后我可以每天…”
陆婉初打断他,心里轻松不起来,道:“我不要了,本来也是给我二哥养身体的,现在我二哥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的好意。”
见没什么可说的了,陆婉初便去草庐外面找楼千古。
楼千古见了她出来,便道:“我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还在他院里耽搁什么?你们说了些什么?”
陆婉初勾了勾嘴角被风吹拂的发丝,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原野,淡笑道:“没说什么。”
楼千古大惊小怪道:“你别说你还惦记着他啊,莫说他保护不了你,他还一心惦记着他母亲,虽然看起来长得周正,但绝对不适合你的。以后要找,你也定要找个可以保护你的。你是侯府三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儿,你二哥肯定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就像我哥一心要把我嫁给世子一样。”
说到这里,楼千古才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及时打住。
陆婉初笑睨着她道:“你终于肯承认你哥哥其实也是为你好的对不对?”
楼千古摆摆手,道:“哎呀不说他,说起我就心烦。婉初,你不要不开心,你不要再想着那个穷书生了,往后还有更好的。”
草庐也来了,人也看了,楼千古对这里就再也生不出其他兴趣。
她要准备和陆婉初一起回城,再找个富有特色的酒楼吃个中午饭。
于是楼千古站在小院里,隔门对着楼千吟喊道:“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