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初便发现这糯米酒确实很温柔,没有别的酒那么辛辣,还有股甜味,一时不查,也就和姚瑶儿一起多喝了几杯。
等到宴席将散时,姚瑶儿已经开始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嚷嚷了,陆婉初还好,只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嘴角带着微酣的笑意。
姚家人觉得很丢脸啊,就赶紧把姚瑶儿送回后院儿里去。姚瑶儿紧抓着陆婉初不肯撒手,陆婉初便也随着一同去。
等到前面宾客都散了,定安侯也携着姚如玉回侯府了,留下陆婉初交给陆瑾瑜来照顾。
本来姚如玉在娘家住一晚也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定安侯哪舍得把她放在外面,就是在娘家也不行。
姚如玉很无奈,又带着难以言说的甜蜜,最后随定安侯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这厢,陆婉初在姚瑶儿院里,看她手舞足蹈了一阵,姚家下人便进院里来道:“三小姐,陆二公子尚还在前厅等着,差小人来问一句,您今夜是随他回侯府,还是就在这里宿下?”
姚瑶儿立马扒着陆婉初,道:“她不回去!她明个还要给我做送嫁姑娘的!你让陆表哥自己回去吧!”
陆婉初当然也不想回去,不是她想留宿在姚家,而是她不想跟着陆瑾瑜回去。
再加上饮了糯米酒的酒劲儿上来,陆婉初动也不想多动。
于是下人便出去传话了。
过了一会儿,姚家已经备好了客房,下人又来请陆婉初去客院儿里休息。
陆婉初也累了,便随下人去客院儿里休息。
客院儿没多远,她感觉没走多久就到了,然而,进了院里一看,看见院落里站着的一道修长如松的身影时,半清醒半醉的陆婉初登时一个激灵。
如银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纱。他回头看来,依稀皱了下眉,道:“没人管着你,竟习着别人喝酒。”
陆婉初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想睁眼再看,他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