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占有欲极强,他不容许她逃离自己身边,他要把她捆得牢牢的,连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陆瑾瑜身上又流露出那种侵略性,低着头靠近陆婉初。

陆婉初脑袋往后仰,直至她后脑贴在了窗纱上,再也无法往后退了。她屏住呼吸,看着陆瑾瑜近在咫尺的脸,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瑾瑜低声幽沉地道:“你给我做鞋做衣裳时把我当二哥么,你对我又搂又抱时把我当二哥么,你拿腿缠在我腰上时把我当二哥么,你给我吸毒疗伤时也把我当二哥么。”

陆婉初怔怔地瞠大了眼,眼里浸满泪痕。

她听陆瑾瑜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可那些,都是女人对男人才能做的事,不是妹妹对哥哥应该做的事。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回避你,我不见你,你却想方设法地让我见到你。是谁口口声声在我耳边说喜欢我都来不及?现在你才来跟我说我是你二哥,陆婉初,晚了。”

陆婉初十分痛苦,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揪着,拉扯出钝钝的疼痛。

她咬着牙问:“所以二哥这是喜欢我了吗…”

陆瑾瑜盯着她回答:“是,不仅仅喜欢,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她问:“那我应该怎么做…二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要怎么…才能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呢?”

她明知是不可能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是不可能挽回得了的。

陆瑾瑜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终是不忍道:“你现在还可以走,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到我这里来。往后我的事,你也不要再管。”

陆婉初茫然地抬起头,又问他:“那千色引呢?”

陆瑾瑜神色有些冷:“你非要这药?”

陆婉初很肯定地含泪点头:“我要。”

“那好,”他勾了勾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转瞬即逝,随着修长的手指挑开药瓶的瓶塞,从里面抖出一丸药捏在两指间,对她道,“我可以给你,以后你每到我这里来一次,我便给你一颗,直至你从我这里拿走所有的药,往后我再也不会服半颗,如何?”

陆瑾瑜等了一会儿,等不到陆婉初的回答,就此作罢,道:“还不走?”

陆婉初看着陆瑾瑜手里的那颗药,她突然感到很怕,却不是为自己而怕,她更怕陆瑾瑜在她走后把那药吃下去了。

陆婉初忽然抓着他的手,连陆瑾瑜自己都震了震。

陆婉初沙哑而艰涩道:“是不是只要我肯来,你就会给我,真的,真的再也不会吃了?”

陆瑾瑜眼神一滞,凛色道:“那你知道你若来,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对你。”

陆婉初不自觉又颤了起来,随着陆瑾瑜缓缓交缠过来的呼吸,随着他一点点靠近,她眼泪簌簌下落,在陆瑾瑜碰到她嘴唇时,她一张一翕道:“可我不能看着你有事…”

她便是这样,浑浑噩噩的,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心疼他、在珍惜他。

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那字字句句,都无疑在撩拨着陆瑾瑜。

陆瑾瑜不再给她任何空隙,低头欺上前,霸道地噙住了她的唇。

他将她压在窗台上辗转反侧地厮磨亲吻,一边信守承诺地把手上的那丸药放在了她颤栗的手心里。

陆婉初只觉如一场狂风暴雨一般,她无处可躲,他无孔不入。

后来,陆瑾瑜依稀对她说:“下个月等你过了十六,便是虚岁十七了,我会去跟爹说清楚。即使现在是你二哥,但我不会一辈子做你二哥。”

“不要告诉爹…你不要告诉他…”陆婉初很混乱,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手里捏着那丸药,便匆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