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鬼哭狼嚎，直喊“小姐饶命”。

狼犬对着她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时，被陆婉初一把拎住。

陆婉初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近瘫软的嬷嬷，道：“你跑什么，你要不跑，我的狗也不会追你。”

“是，是奴婢太惶恐了…”

陆婉初便问她：“你说说，要我饶你什么命？”

小芙从旁恐吓道：“你可要想清楚再说，上回大夫人身边那个李嬷嬷是什么下场，你应该还记得吧？她被啃烂了双腿，只剩下两根腿骨了。”

嬷嬷哆嗦起来，大概也晓得，侯夫人小产与自己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

嬷嬷颤声道：“小姐饶命，奴婢没有要害夫人…”

陆婉初开门见山地问：“是谁让你去主院打探消息的？”

嬷嬷再不敢隐瞒，应道：“是四小姐让奴婢去探的…奴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后来就留了个心眼注意着。就在四小姐要进宫那天，天还不亮四小姐就让她的丫鬟出了院子一趟，说是饿了要去厨房拿吃的…”

陆婉初眯了眯眼，“哪个丫鬟？”

“就是她身边的冬絮…”

陆婉初以为，那个冬絮会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竟还帮着陆瑶瑶助纣为虐。

很好。

嬷嬷不住地朝陆婉初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是万不会害夫人腹中的孩子的…奴婢也一直很愧疚…”

陆婉初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不是白留的。”

嬷嬷是个聪明人，当即意会过来，应道：“但凭小姐差遣！”

陆婉初便道：“你且做你自己的事吧，就当我今日没来过。用得上你的时候，自然会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