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真希望他能把她吃掉。
被他吃掉好过死在冷冰冰的实验室里,好过死在铁灰色墙壁的房间里,死在毫无意义的每一天里。好过这些百倍千倍万倍。
如果他无法对她产生爱,能产生其他的欲望也好。不管是杀意还是食欲,作为第一个主动让他吃掉的人,她只想在他漫长的生命里留下一丝属于自己的痕迹。
哪怕只是很浅很浅的痕迹也好。
银鳞细腻的蛇尾紧紧缠绕上来,河滩湿润柔软,散发着泥土和草木的腥气。她环住他的脖颈,忍住尖牙嵌进体内时,那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痉挛。滚烫的流火沿着他咬住她的地方蔓延开来,她原本以为他是一条无毒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灼热的毒液仿佛能融化人的骨血,腐蚀人的神志。她无意识侧过头,星星点点的光芒散落在河畔的草丛里,很快便在视野里模糊成了一片。
巨大的蛇躯在河滩上扭曲抽动,如同压制着奋力挣扎的猎物,乍一眼望去和进食的现场并无不同。但萨菲罗斯尚未失去理智,他要杀死她轻而易举,最困难的反而是克制自己暴虐的本能。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吃掉。
想要杀死,想要撕碎。
想让对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远。
如同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交合,战栗得令人无法自持。
“……没关系。”
身体使不上力气,呼吸变得短促。她试着笑了一下,偏头吻了吻他耳后的位置。
“没关系。”她抱着萨菲罗斯的脖子轻声低语。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