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他,然后一阵见血地问:“是幻听吗?”
祁渊不需要回答,哪怕是眉尾的一颤都能将他心思暴露。
“所以才睡不好觉?”封喉道,“我明白了。”
为了打消封喉顾虑,祁渊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知道的,不能听它说的。”
封喉“嗯”了一声,可祁渊并不能由此判断出这件事儿是否算过去。
“封喉,帐篷还没收好吗?”这时候,木槿已经掩盖掉了他们曾在此处逗留的印记,走过来。事实证明,野人是有智能的,他们只能慎之又慎。
“马上。”
“我来帮你。”
祁渊开始思索阿蕈的话。他从来没有想过杀了封喉,甚至就连野人也没有。因为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不信任就离开他,这是祁渊最坏的打算。
“那木槿呢?你不想杀了她吗?”阿蕈总是神出鬼没。
当然不!
不管是对谁都……
但在木槿和封喉在不经意间指尖相碰的时候,即便当事人什么反应都没有,祁渊移不开目光。
“你说有没有可能,封喉的确是真心实意对你好,只是木槿在挑拨离间呢?你还记得昨晚她都说了些什么吧?”
我看是你在挑拨离间。
“别忘了封喉为了和她单独谈话把你支走。她明明是后来的耶。”
那是因为……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那时到底说了什么,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你。”
……
“现在,你想杀了她吗?”
阿蕈成功了。
祁渊知道自己萌生出了一种幼稚丑陋的情感,几乎快要撑爆。而问题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祁渊?”
祁渊呼吸一滞,仓皇回应:“嗯?”
“又来了?”封喉眉头皱得更紧,“你刚才的表情很可怕。”
祁渊目光闪躲:“不要紧。我能摆平。”
封喉背起背包,走到祁渊面前,俯下身,与他平视。
“被那东西缠住的时候可以叫我。”
祁渊喜欢封喉用手掌安抚般磨蹭后脑勺的感觉,以及听他说:“我随时会帮你。”
如果不是面无表情,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