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心,特地绕到没伤的右侧,贴着他坐下。
只听封喉问他:“你在村子都干了什么?”
“那些野人带我去了祭坛一样的地方,有一大块红黑色的软石头。我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思维。除此之外就一直待在木屋里。”祁渊实话实说着,他已经对这个豁出性命进村寻人的男人放下了戒备,“野人们畏火,吃的东西都是生的蘑菇和变异动物的肉。我不能接受,几乎都没怎么进食,本来要饿死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些了。”
“幻听呢?有更严重吗?”
“嗯。尤其是入睡的时候。”祁渊说,“很吵,很吵,还说着稀奇古怪的话。”
封喉眼神一沉:“别听它的,否则——”
“我知道。”祁渊打断道,“你总这么说,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封喉本想训斥他的敷衍,却听他继续说:“它命令我我留在村子里,甚至最后还想让野人带我躲进林子深处。我没听,因为更想去找你。”
说完,祁渊抿嘴笑了,还得意又俏皮地扬起下巴,像是等着封喉夸赞一般。
封喉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别扭道:“真是难得听话一次。”
“听着,别再把我丢给木槿了,我可不想再走丢一次。”
“上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遇到危险她也能照顾好你。”
“不要,我只相信你。”祁渊拒绝了,“说起来,在村子里放火的主意是谁出的?我本来以为我被烧伤……啊对了,头发!”
他将手探向额头,触摸发际线。他害怕抓不到头发,必须接受年纪轻轻就秃了头的事实。不过所幸,不仅头皮完好,发丝也保持着该有的长度。
祁渊松了口气,嘟囔道:“吓死了,我还以为我毁容了。”
封喉抽回视线,小声说:“瞎担心。”
“怎么不会?我当时这半张脸都被燎到了,很痛的。”祁渊比划着,“你说实话,我长得挺好看的,对不对?要是烧坏了多可惜。”
封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冷哼道:“自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祁渊本就没指望他会说好话。
不过,封喉不会夸人没关系,祁渊他会夸。
只见他伸手点了下封喉的脸颊,被对方触电般退开的动作逗笑,说:“我看你也挺帅的,好好爱惜着点。”
此言一出,封喉一时语塞,窘迫地瞪着眼。
见这般情景,祁渊自知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怎么?”他恶劣一笑,“我‘恋自己’不让,‘恋你’也不让?管得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