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零七年五月六日(3 / 3)

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有入侵者进入,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我在努力向我的父亲学习,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本性糟糕。

我对非领域内的人抱有警惕心和掩藏得很好的敌意,但是对于他们,我自觉自己不用隐藏。

在下一次见到川上雪绪和矢尾诚的时候,我保持着笑容,对着他们施加了“混淆”。

他们应该是接收到了攻击伤害的提醒,却无力反抗。

我质问他们:“你们从哪里来?”

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日本。”

我倒是不太意外,随即又问了几个问题,他们都看似诚实实则轻巧地避开了过去,混淆施加的同时我窥探他们的记忆,发现在一些涉及到高次元的事情以及未来的信息的时候,都是一层雾一样的茫然。

那个系统在干扰我对他们的攻击。

我觉得好笑。由混淆衍生出来的术式里有一招“催眠”,性质和混淆很像,咒力的流动和术式运转也很像,于是我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来自哪里,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从我的世界离开。否则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路。”

随即我又说:“忘掉和我的见面。”

他们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离开两个人的身边,拐过一处拐角,回头看了一眼。

这只是一个小测试,看看那个系统对我的术式是否真能做到清除,它又是否会解除我的术式,让它的宿主离开这个世界。

无论结果怎样,都可以解答我的一个疑惑。

五月份东京深山里的光开始有了温度,晒在皮肤上久了会有一点疼。我往屋檐底下走了两步,在下一个拐角看见我的同级生们。

他们高高抬起手冲我摇了摇,笑着道:“睦月——欢迎回来。”

我也笑,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