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零六年二月三日(2 / 3)

坐过山车的时候我们不是看到了两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吗?他们就是组织的人,组织里的所有成员以酒名为代号,他们……干的是杀人的活。那天我叫你先离开,就是看到了他们鬼鬼祟祟,跟过去之后就发现他们在进行金钱交易。然后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看到兰的脸色越来越沉,慢慢地说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变成两声干笑,然后聪明地指了一下我:“不过最后被睦月他们救了啦,所以一点事情都没有——”

“工藤新一!”

工藤立马变成一只鹌鹑。

他会变成这样我早就猜到了,因为下一秒钟兰双手叉腰,大声斥责起来:“你每次都是这样!案件案件,从来都是案件!一点也不会考虑自己会不会引火上身!真是的!就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吗?!难道每次你都想进手术室吗?就算是……就算是为我考虑一下也好,看到新一满身是血地被推进手术室,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我总说年少时候的小兰是个爱哭鬼,当然啦,现在也是一样。明明是空手道关东大赛的冠军,可是每一次碰到突如其来的状况都会措手不及地愣在原地,每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或死去都下意识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会掉眼泪。可是傻愣着也好,掉眼泪也罢,在渡过那个茫然、委屈的瞬间之后,她又能坚强地站起来,拿出自己主将的风范。

而在她傻傻地愣在原地的时候,在她痛苦地自责的时候,在她低着头抹眼泪大哭的时候,工藤都有好好地在她身边。

所以我想啊,兰这种爱哭又坚强的性子,是不是都是被工藤惯出来的呢?毕竟她的父亲和母亲分地而居,在这样的家庭条件下,成长起来的都是过度独立的孩子。

所以我说,兰遇到工藤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所有的小性子都有人好好地宠着,就算自己要照顾不学无术的爸爸,也都还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

我一直都喜欢这种娇气。

就像无数次看见兰流眼泪一样,工藤从病床上探出身子,有点手忙脚乱地说:“好了啦,我错了,没有下次了,你先别哭嘛。兰,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要做什么先跟你打个报告好吗?真是……我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吗?兰——”

我笑着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工藤大侦探少有的束手无策,才看了看边上的五条悟。

他正对着天花板发呆,察觉到我看他,又偏过头来,而我早已经在他回头之前看向了硝子,对她道:“对了,硝子,竹谷老师有说什么吗?”

硝子看了一眼手机,淡声道:“完全没有哦。毕竟明天没有任务嘛。”

我点了点头,正好看到夏油杰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便问:“杰呢?”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嘴,道:“其实和你们猜测的没有多大的出入。闯进电车里的那一群人确实都是组织的人,但是他们得到的情报却是炸毁那辆电车。”

“诶?”我有点惊讶,“但是他们只……”

“对。”夏油杰施施然地点了一下头,“据说是因为在动手的时候发现放在背包里的炸·弹消失不见,所以才准备射杀全车人员。”

五条悟说:“那这样的话解释不通,这位兰小姐刚才说了吧?他们上车之后只杀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因为发现他在报警之后才开始杀的。”

“啊,这个,他们给的理由是他们想先找到那包不翼而飞的炸·弹,最好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过发现有人报警之后就立即更改了计划。”

“提问——”五条悟说,“那兰小姐又说在中弹之后他还拖延了一段时间呢。下车被抓的时候才开始的无差别扫射?”

“不,这一段不是这样的。”工藤说,“兰少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