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八年六月二十日(2 / 3)

s:那张照片其实我还有哦!】

我:“……”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家伙竟然会保留一张十多年前的老照片?更别说这几年他手机换代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他难不成每次换手机都把那张照片导进去?应该不太可能。

我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把照片打印出来了。

那家伙……

我从治疗室里出去。治疗室在中心楼的第二层,而五条悟惯用的休息室在第一层。但是他自己的东西一般都是放在家里……或者是宿舍里。

我顶着大太阳一路溜达去了他的宿舍,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钻了进去,熟门熟路地抽开他的抽屉,在里面一堆的乱七八糟里找到了放在铁盒子里的一沓照片。

铁盒子里的照片都是散乱的老照片,最近新拍的都稳妥地装在相册里。我把铁盒子打开,在里面看到了无数张和我的日记本性质相同的旧照片。

上面有痛快大笑着的夏油杰,叼着根烟的硝子,还有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我,以及叼着棒棒糖打游戏的五条悟。除去单人照之外,还有双人照、三人照、全体照,每一张照片都被人细心地写上了时间。

夏油杰曾说,五条悟这个人的感性点奇奇怪怪,他不会为了谁死去而哭,反而会为了某样莫须有的东西而怔愣。

他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对过去的一点怀念,却又在细节处处处表现在意。

外出时看到的酒、各种口味的糖、本来应该售罄的汽水、奶茶店里新出的饮品,对于维持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和我们一样热衷。

我没在铁盒子里翻到那张照片,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把相册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翻开来查看。

相册里的照片大多数是他和他的学生们,每一届的,一眼望过去,几乎能望到现在咒术界里的大部分人,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笑容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直到我看到后半部分穿插着夏油杰的影子的照片,遂知晓,他少了一个能够陪他肆无忌惮开朗大笑的人。

我戳了两下照片上正在抢夏油杰手里的本子的五条悟,想了想,记起来这张照片应该是我拍的。

五条悟这里的很多照片都是我拍的。因为在高二的时候,新来的小学弟灰原雄和我聊天的时候提到记录回忆的这种方式,所以我就开始拍照。

后续高专里很多人的青春都是我在记录,我的治疗室里有一面墙上满满都是各种人的照片,有些他们自己放上来的,有些是我放上去的,一年又一年,都是咒术界新生的过去。

我始终觉得记忆是很美好的东西,哪怕记忆里充斥着冷漠和暴力,回想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过去那个时候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相比,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当然学生里也有不喜欢拍照的。比如灰原的同级生七海,长得那么好看不拍照真是可惜了。

随后我翻着翻着,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问我:“睦月,坐地上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回头道:“我在看照片,杰。突然发现我的拍照技术还不错。”

“睦月在这些方面都挺有天赋的。”夏油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所以现在又是在观赏过去吗?”

我点点头,指了指边上的铁盒子:“那个是老照片。我手里的是新照片。”

“我来看看。”

他拿起铁盒子,像我刚才一样,一边看着老照片,一边回忆过去。想到过去,他的神情都变得柔和下来,嘴角带着一点笑,又有点怀念的意味。

“悟那个时候比现在混蛋很多。”他跟我说,“看这张。”

他递过来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我,面部表情被放大,就像是镜头怼在脸上拍的。这种拍照方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