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自古有之,中外都有,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断袖之癖,甚至连计算机科学之父的图灵,也都是这个毛病。”
晏云山说:“既然是毛病,那就应该改了!”
邵芸芸苦笑:“要真是能改的毛病,自然早就改了,图灵也犯不着被逼得自杀了。这几年我也了解一些,这种可能是基因里带来的,也可能是后天环境影响的,比如缺乏父爱和安全感。国际医学组织都不把它列为精神疾病了,前年荷兰甚至还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他们这种虽然是少数,但也应该受到尊重,我们做父母的,更不能把他们当洪水猛兽一样看待,否则他们不是更难了吗?”
代秋兰和晏雯终于明白了晏旻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了,同性恋?这个词汇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但却又是那么直白,想让人不明白都难,代秋兰红了眼眶:“旻旻,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晏旻扭头看着母亲,眼睛有些发涩:“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法做一个处处都让你们满意的儿子。”
代秋兰闻言眼泪滚落了下来,晏旻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全家的骄傲,从小被称为神童、上少年大学、出国留学、进中科院,自己创业也很成功,为家里人创造了非常好的物质条件,谁提起来不是夸的呢?
代秋兰抹着眼泪,说:“妈妈对你一直都很满意。可是这个事它不行啊,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那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们现在都是大老板了,被人知道了,社会上也会对你们指指点点的啊,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
晏旻说:“我们在外面从来都没公开我们的关系,就算是外界猜测,我们也不会承认不会公开。”
晏云山依然像座喷发的火山:“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瞒我们瞒得彻底一些?”
晏旻低着头:“对不起,爸,其实我一直都想瞒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怎么邀请你们来深圳玩的缘故。每次你们来,我也不带你们来我家里,就是怕穿帮。这次本来也没想带你们回来的,是妈妈说要来我家里看看的。这种情况,我要是不说,你们肯定也会发现不对劲。”
蔺征西说:“叔叔阿姨,对不起,让你们面对这么难以接受的事实。这些年我和晏旻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找了各种理由不相亲不结婚。也非常感谢你们对晏旻的包容和支持。可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俩的关系是不能让朋友同事知道的,生活中几乎不跟其他人打交道,所以内心里,还是很渴望能够得到最爱的亲人的理解和支持,所以才没有选择一瞒到底。”
晏云山瞪着眼咬着牙看着蔺征西,咀嚼肌凸出,要不是邵芸芸在跟前,他都要削死这个臭小子,亏得他们全家都这么感激他,他居然把他儿子往歪路上带。
邵芸芸说:“宴爸爸,晏妈妈,两个孩子保守了这个秘密20年,连最亲爱的家人都不能说,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请原谅他们选择这个时机告诉你们。我知道我们当家长的会很失望,很难受,以后也需要承受保守秘密的痛苦。但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都不能理解他们支持他们,这世上就更不会有人理解和支持他们了。”
邵芸芸的声音温温柔柔,还带了点文艺腔,但却很有感染力和说服力。代秋兰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晏云山紧咬的牙根也慢慢放松下来,儿子已经四十岁了,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他们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生活工作全都交织在一起,难道还能说分就分?
晏雯一直没做声,她默默地看着父母和弟弟,原来晏旻在厨房里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这个!
她的心情很复杂,大弟不结婚,她总以为是性格缺陷,天才总是孤独的,不擅长跟人相处,所以不懂得谈恋爱。因为她知道晏旻的很多大学同学都存在这样那样的性格缺陷,生活低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