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回家。他们一族有着成年男子必须穿和服的规定, 但辉树还没来得及成年。
不过没关系, 我可以用他的名字走到成年的时候, 替他穿上和服假装那一天我们都在一起。
我知道辉树和他的姐姐在族里并不太受人待见,不然也不至于从小做东西来维持生计。辉树的姐姐不适合作为忍者,但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成为强大的忍者。这样他们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用他的名字?”宇智波带土冷不丁问我, “他不会活过来。”
我把手放进衣服口袋, 拇指擦过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一边想着别的事情一边回答:“辉树是个胆小鬼, 他很怕被人忘记。我只是想让更多人记住他的存在而已。”
作为自欺欺人的理由已经足够了。
宇智波带土哼了一声, 没再说下去。
不一会儿,杉原黑白带着一个日向男孩子跑出来。两人手拉着手,一边跑一边笑, 那个日向男孩子孩子急急忙忙地单手系发带, 但是跑的太快还拽到了自己的头发。
宇智波带土看着他们対我说:“这才是十三四岁该有的模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枯萎的青芽,渴死的游鱼,黄昏的春庭, 燃尽的尘灰。
我语气很轻, 答非所问:“带土哥,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他看我态度客气, 诧异地转过身来。
我抓抓头发, 有些困扰又有些茫然:“带土哥,无限月读……是什么?”
话间两个少年已经跑到我们面前, 一前一后撞在一起。
杉原黑白兴冲冲地向我介绍,后面的少年还在手忙脚乱地系发带。
“这就是日向千寻!千寻千寻,你不是说漩涡君跟你一个族兄名字一样吗?”杉原黑白把日向家的男孩子推到我面前,两个人勾肩搭背好的不得了。
理奈曾经有这样的朋友,一定很开心吧。
“我跟那位族兄不熟,也很久没见……”日向家的男孩子慌慌张张扎好了头发,才向我微微躬身行了个古老的礼节,“初次见面,我是日向千寻。”
我看他们两个,朝气蓬勃,又有点可爱,我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童年,也太早就没有这样天真烂漫的时候。
“我是漩涡辉树,请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像理奈那样笑起来,“要我帮你绑一下头发吗,千寻君?”
在理奈回来之前,让我稍微,偷一点理奈本应拥有的人生吧。
我给日向家的男孩子重新绑了头发,这种事我自己做起来得心应手。每天早上习惯性地把头发梳起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那头红发才恍惚半天把发带在脑后束起一小缕。原来我还有机会戴上木叶的护额,镜子里的护额也不会多一道难看的划痕。
可能是因为听说我也是理奈的朋友,又不会待太久,两个少年很快向我表达了善意。
他们吵吵闹闹的说了很多,是我在外面所不知道的木叶的事。在他们得到的说法里我是很少会出门的人设,我几乎一无所知反倒毫无问题。
“対了!我们一起去吃团子吧!我请客!”杉原黑白跳起来,拉上日向家的男孩子就要往团子店跑。
木叶有名的团子店,我都快忘记它在哪了。
宇智波带土一手一个按住他们,终于有了点老师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说自己请客,可他说出来的话是——
“他不吃甜食。”
宇智波带土是在说我。
“哎?居然有人完全不吃甜食吗?”杉原黑白有点失望,但他很快就换了目标,“那我们去吃拉面!”
我察觉到杉原低落下来的声音,就说:“其实不是完全不吃啦,吃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