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娶甄英莲做侧福晋,谁也不知道他偷着占便宜,但现在这么一闹都知道了,刚才没少听阴阳怪气。
林茈玉福身:“王爷误会,这事还真怪不到荣国府头上。这位薛家大姑娘,原本是……想着攀上荣国府的。”
“我早命人打探清楚了,一个丧父的商贾之女,攀上荣国府不够,还要踩着荣国府往上爬,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贾家连个当家管事的都没有,就这样放纵她,不知是昏了头还是瞎了心。”
他是直郡王,除了康熙、太子他谁都敢骂,骂谁谁就得受着。林茈玉把头一低,当没听见。
甄英莲看看直郡王看看林茈玉,再看他还想骂,小声劝:“爷,弘昱还在额娘那,爷要不要去请安?”
“去。”直郡王收声,仿佛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然后骂骂咧咧走了。
胤祐啧两声:“大哥自小被皇阿玛带在身边,是除太子之外最受宠的,难为甄氏了。”
“确实。”
“……爷能说,你不能说。”
“妾没说。”
“……”要论诡辩还是福晋更胜一筹,胤祐把话咽回去,拉着她赶紧入座,别在这引人注意。
到初二看戏那天,不用带太小的孩子进宫,林茈玉和甄英莲才能凑在一起说闲话。
“惠妃娘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我的事额娘早知道。七贝勒没跟你说什么?”
“问了几句薛家的事,听说薛家和林家没关系就没再问。我倒是不担心薛家,论到底也不是我们林家的亲戚,倒是贾贵人,惠妃娘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后宫的事怎么好跟我说,你是担心荣国府?宫里的事只要不传出去总与外头无关,你且宽心。”
“怕就怕传出去……”
两人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前方忽然有人行礼:“参见直郡王侧福晋、七贝勒福晋,给两位福晋请安,恭祝两位福晋平安康泰。”
这声音有些熟悉,林茈玉抬头:“起吧。”
来人抬头露出一张鹅蛋脸,竟是薛宝钗。她上前两步距离两人近些,话语间也难掩亲近:“一别许久,今日得见,福晋别来无恙。”
“你是?”甄英莲上下打量两眼,眼神毫无波动。
薛宝钗福身:“奴婢姓薛。”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可惜我们竟没能提早认识。你可是来找七福晋?那我就不打扰了。”
甄英莲笑笑要起身离开,还没迈步就被拦住。
“侧福晋请慢,奴婢是有事想要找两位福晋。”
“哦?”甄英莲挑眉,扶着贴身丫头的手又坐下。“你有何话要说?”
薛宝钗没有立时开口,而是看向林茈玉,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眼眸有一瞬间低垂,但神情未变,笑道:“还请福晋屏退左右。”
“不必,就这样说吧。”
没有经过拐子打骂,没有蹉跎十年时光,此时的甄英莲是真正的甄英莲,而不是那个被强买来,想要学诗都被讽刺“得陇望蜀”的香菱。
气氛有片刻冷凝,薛宝钗微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两位福晋,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说完她再次闭嘴,等着甄英莲将身边丫头赶走。
但出乎意料,甄英莲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那丫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难道料错了?薛宝钗咬牙:“福晋可还记得癞头和尚?”
二人依旧一字未回,神情淡漠。事情似乎向着她未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好半晌,林茈玉都看不下去了,长叹:“薛大姑娘,你可知内宅之事没有往外传的?或许你的确遇到了癞头和尚,但你与我们完全不同。”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