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可能再也回不去。
初到京城姐姐、弟弟都在,说说笑笑还没什么感觉,等林瑾一走,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她是离开家了,弟弟能回去她却不能。
不过她的病也没有表现出来这么严重,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伤心了两天,吃过药睡一觉再醒过来就恢复不少精神。毕竟她与父母只是生离并非死别,而且身边还有亲姐姐和亲外祖母,不算孤身在外。
精神略微好些她便在屋里弹弹琴做做针线,旁人听着她思乡愁音只当她还沉浸在伤心中,丝毫不怀疑她的病情。
刚过完十五,新年的热闹还没有完全散去,贾宝玉每日都要过来问问:“黛玉妹妹还没好吗?明天宝姐姐生日,她可能出来?”
“昨儿太医说没有大碍,想必能出来。不过天气寒冷不敢叫她在外面多待,宝姑娘的生日怕是去不成。”林茈玉坐在桌前缝手帕,指使小丫头给他倒茶。
贾宝玉谢了茶叹一声,在林茈玉对面坐下:“去不去倒不要紧,身体好了才要紧。这几日唯独不见她,我心里怪想念的。”
才说两句话,袭人从外进来:“二爷怎么跑这来,叫我好找。有人从外面送东西,二爷快回去看看。”
“我才不去,必定又是哪个禄蠹巴结老爷。”
“哎呦我的好二爷。林大姑娘你快帮我劝劝,人家前边来客人送东西,他这样我怎么回话?”
林茈玉抬头,满脸事不关己:“我才不劝,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只有他管我没有我劝他,今儿他失礼,明儿我只管跟着学,不管谁来都闭门打出去才清静。”
“你们姐妹俩这张嘴,真是一应地不饶人!”贾宝玉点她两下,面上咬牙切齿,转身高高兴兴就出去。
袭人无奈:“这个人,软硬不吃,非要呛他两句才高兴。”
说罢匆匆行个礼追出去。
两人一走,屋里的丫头们立刻收拾茶盏、摆放桌凳、关门等等。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外头又来人。
“茈玉姑娘,二奶奶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林茈玉回应一句,将绣了半截的手帕随手放在旁边,另拿一个没绣花的常用帕子出来。
“你们二奶奶可说是什么事?”
等在门口的人是平儿,她笑道:“倒不是什么大事,二、三月里咱们家过生日的姑娘多,刚过完年姑娘们怕打赏了不少,二奶奶特意备些料子给姑娘们选。黛玉姑娘不舒坦便劳烦茈玉姑娘替她一并选了,我还要请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去。”
“原来是这个,我正巧没什么事,跟你一起去吧。”
平儿是个好姑娘,林茈玉很乐意给她几分面子。两人说着话,带着几个小丫头,按照齿序将三春寻来,一起往王熙凤那边去。
走到半路,忽然听见骂人。
“……家里这么多兄弟姊妹哪个玩不得,我平日怎么跟你说的?你哥哥才刚走没几天,早知道你这么不成器,就该把你也带去,叫你在外头风吹日晒,治治你这没刚性的毛病!”
这泼辣的声音是王熙凤无疑。众人刚认出来是她,就听见又骂:“好歹是个正经爷们儿,站好了!去拿五百钱来给他。再叫我知道你做出这等没脸的事,嘴撕了你的!”
里面骂得一套一套,众人愣在原地,然后就看见王熙凤撵着贾环出来。
探春连忙上前:“二嫂嫂,可是环儿又闯祸了?”
“他倒是没闯祸,叫人骂了个没脸!”王熙凤边说边在他身上拧了两把,恨铁不成钢。
贾环一抹脸:“三姐姐,莺儿骂我。”
“你说谁骂你?”探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宝姐姐屋里跟莺儿投骰子,后来我说不玩了,她就骂我不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