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
韩嫣摇头:“虽然张骞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我也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回来。他走那日,是我和陛下去送的。”
“天佑大汉,张骞——”卫长君赶忙咽回去。
韩嫣奇怪:“怎么不说了?”
卫长君:“我提洪涝和地震,陛下觉着近日不可能有洪涝灾害,因此断定必有地震。我顺嘴说句张骞吉人自有天相,你是不是认为张骞一定能回来?”
韩嫣设想一下,忍不住笑了。
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给他倒杯油茶:“喝你的吧。”
韩嫣接过去:“谁叫你说的都应验了。”
“我不止一次说过公孙贺能发现小敬声像换了个人,然后想到我。结果怎么着?打脸了吧。”
韩嫣把口中的核桃仁咽下去,“自家孩子自然是最好的。这事换成我也会跟他一样。”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说他。你们何时搬回秦岭?”
韩嫣算算时间,“快到端午了。我和魏其侯都得回家过端午。端午后直接从长安回去,你别等我们了。”
卫长君往年很少回去过端午。要么送东西,要么把他母亲接过来,盖因端午佳节也是修整打麦场,缝补麻袋,打扫粮仓的时候。
今年卫长君决定回去过——地里的小麦死了大半,来不及抢收也不可惜。
可惜今年瓜果蔬菜不多。好在盖的及时,端午那天早上也能弄半车。早饭后,卫长君把家交给孟粮,驾车载着鸡鸭和蔬菜回城。
往年霍去病和阿奴会坐在车里。如今能拽住缰绳,跟马熟悉了,小马驹也不容易受惊,卫长君就叫他俩骑马。
卫媼不知道他回来,乍一听到邻里招呼“长君”,愣了一会,待她打开门,卫长君正准备敲门。卫媼想捶他,“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以为听错了。”
“临时起意。”卫长君请她让开把车赶进来,“忙什么呢?”
卫媼:“准备午饭。对了,仲卿去东市买菜去了,我是不是叫他回来?”
卫长君:“严霜冻死不少瓜果蔬菜,东市的菜比往年贵,仲卿会过日子,也就买够晌午一顿吃的。”
霍去病拴好自己的小马,高声说:“一舅跟我一样勤俭节约。”
嘟嘟跳出来,[我听到了什么?]
卫长君忍不住笑了:“大外甥,说这话羞不羞?做红枣江米心的红枣、江米以及浇在上面的蜂蜜,哪个便宜?除了王侯将相家,谁舍得天天来一份。”
霍去病震惊:“那么贵?”
“蜂蜜都是山里寻的。你也进过山,山里多危险不用我说了,见过蜂蜜吗?”
霍去病摇头。
卫长君:“你一舅买的菜和肉加一块,也不一定有你那份红枣江米心贵。”
阿奴也不敢信:“咱家那么多地,郎君还担心坐吃山空,是不是因为我和去病太能吃了?”
要是霍去病这么问,卫长君毫不犹豫地点头。阿奴不一样,他此时敢说“是”,阿奴回头都不敢吃角黍,“我担心是因为咱家人多,一天就得几十斤米面。”顿了顿,“如今的情况,你俩不吃我也担心,蜂蜜红枣没涨,粮食涨价了。”
卫媼点头:“今早还听东边邻居说,粮食比半个月钱贵了不少,往后还得贵。”
与此同时,窦婴的几个儿子也在跟老父亲聊粮价,问他怎么知道粮食会涨。窦婴不好说实话,怕儿子嘴不严,直言他在乡间住久了,发现今年天气反常。本以为是洪涝灾害,没想到竟然是严霜。
窦家近日不怎么关心粮食都听说粮食涨价,刘彻自然也知道了。
卫长君在家住一晚,回到茂陵的第一天,东西市各出现一个新粮铺,粮价跟一个月前一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