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公孙贺点点头。哪怕厨房只有两个女奴和卫家兄弟二人,公孙贺依然感到窘迫,期期艾艾地说:“敬声的事,我听说了。”
卫长君了然地点点头:“那事啊,过去快一年了,怎么还记得?”
公孙贺的脸红了。哪怕卫长君知道他才知道,他也不敢说实话,“以前一直想来向大兄道谢,很多事不凑巧,一直没抽出空。大兄莫怪。”
卫长君撩起眼皮:“你这话说的,好像敬声身上没有我卫家的血一样。”
“敬声是大兄的外甥,这点永远不会变。”公孙贺急忙表态。
卫青冷笑一声,“你这样说,你夫人知道吗?”
公孙贺呼吸一窒,这话怎么说来着?他夫人难道不是卫青的长姊吗。
“还是跟尊夫人商量好再说吧。”
公孙贺眉头微蹙,这是连卫孺也怪上了,“仲卿,她妇道人家,很多事考虑不周,你就原谅她吧。”
卫青好奇地问:“你是做什么的?我大姊在家时可不这样。还以为你们公孙家的人撺掇的。难不成误会你了?”
公孙贺张口结舌,他料到被大舅子刁难,做梦也没料到句句要他命的会是向来内敛的二舅子。
“仲卿,我——”
卫孺突然出来打断他,“仲卿,说话别夹枪带棒,我们来探望大兄,不是探望你——”
“你给我闭嘴!”卫长君打断她。
卫孺倏然变脸。公孙贺扯扯她的衣袖,暗示她慎言。
卫青笑了,似笑非笑:“在卫家,你吼我?公孙夫人,长能耐了。”
公孙贺赶忙赔罪,“二弟,消消气,她也是着急——”
卫长君打断他:“着什么急?仲卿敢吃了你?公孙贺,我发现你家教挺好啊。卫孺嫁给你才几年,仲卿说你两句,她就心疼的大声嚷嚷。再过几年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姓卫?”
卫孺忍不住替公孙贺辩解,“大兄,他——”
公孙贺瞪她,少说两句!
卫孺不甘心的闭嘴。
卫青点头:“家教是很好。一个眼神比大兄长篇大论还好使。”
公孙贺脸色微变,这这,怎么正反都是他的错。
“仲卿误会了,你大姊她是,”是什么呢?尊重夫君,眼里没卫长君,还是承认他家教真好?无论怎么回答,错的都是他。公孙贺算是看出来了,“大兄……”忽然心中一动,“大兄在做什么?我帮你。”
卫长君想笑,难为他琢磨半天,就琢磨出这么一句,“做饭。你会吗?”
公孙贺还真不会。
卫长君边搓糯米粉团边问:“你把卫孺教的这么听你话,怎么不能对敬声多点耐心?高兴就宠着,不高兴就打,当孩子是你买的拨浪鼓,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
公孙贺不敢说,他没打过儿子也没教过儿子,他没空。其实他有心,也能挤出点时间门。说白了还是觉着孩子小,不急着教。他公孙家的孩子长大了自然有出息。
“仲卿,沐浴去。”卫长君朝水桶看一下,“水凉了。”
卫青拎起水桶,公孙贺拉着卫孺后退。卫青见状,不由得停下。公孙贺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二舅子又要做什么。
“公孙太仆。”
公孙贺头皮发麻,“二弟请讲。”
卫青:“我姓卫,你姓公孙,谁是你二弟。”
“是是是,二弟说的是。”给公孙贺个胆子,此时也不敢顺杆爬。
卫青脸皮比不过他大兄,甚至比不过他大外甥。公孙贺这么低三下四,顿时把卫青搞得不好继续,言归正传,“你眼珠子这么活,怎么没发现你儿子像换了个人?你父母也没发现?”
何止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