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
魏珠躬身扶着曹玥,一脸讨好的笑:“贵妃娘娘, 皇上心情不好, 暂时不想见人, 要不您还是回去吧,等什么时候皇上心情好了, 您再过来也不迟。”
听着这话,曹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以往就算皇上再不高兴,只要她来求见,就从没有不见她的时候,今儿个怎么……
难不成真是被废太子给伤了心?
不,不对。
若真是这样,那又与她何干?
不由得的,曹玥脑海中浮现了暴毙的瑞常在的身影,难不成,是这件事?
正当曹玥心里头想着的时候,魏珠见她脸色不大好,忙又殷勤的解释道:“贵妃娘娘可千万别多心,自昨日之后,无论谁来皇上都没见过……”
“本宫知道了,皇上那儿,这几日就要你们多上心伺候了。”
“贵妃娘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身为奴才,这都是奴才们该做的。”
魏珠好声好气的把曹玥送出乾清宫,目送着人走远了,才回去守着。
东暖阁,康熙半靠在床头,半阖着眸子,遮住了眼中大半的浑浊与犀利,唯有那略显苍白的薄唇与面色削弱了他身上的威严,让人心中感叹,原来帝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也会经历生老病死。
“贵妃回去了?”
“是。”梁九功整个人的神经都在紧绷着,生怕就连自己的呼吸都会惹康熙不高兴。
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越是久,就越是了解皇上,废太子这事儿,看似是尘埃落定了,可实际上,心里的坎儿还没过去呢。
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查……
还没想完,只见康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朕让你去查的事,结果如何?”
果不其然,皇上到底是在意的。
梁九功暗暗感叹了句,极力忽视因为出了虚汗而被里衣黏腻在身上的不舒服,恭敬道:“回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探清楚了,贵妃娘娘得知瑞……那罪妇有孕,只是偶然,之后贵妃娘娘着急皇上,急着来为您侍疾,所以并不曾命人去敬事房查看彤史。”
“她虽不曾查看,但她手握凤印,彤史每日都需递到景仁宫盖印,若说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朕却是不信的。”
康熙的眸子明明灭灭,说出的话叫人胆战心惊。
若是心知肚明,第一时间却不曾告知他,那她得用心就显得很是可疑。
梁九功赔笑道:“皇上,奴才有件事,想来还是要斗胆禀告。”
一边说着,他一边悄悄看了眼康熙的脸色,见他并无不耐烦躁,大着胆子道:“奴才听说,自打贵妃娘娘掌管凤印的这些年来,凡是敬事房递至景仁宫的彤史记录,那上面的凤印,皆非贵妃娘娘所盖,而是由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宫女依照规矩盖下的凤印。”
康熙略有惊讶:“确是如此?”
凤印这般被天下女子视为珍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