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笑了:“这功劳奴才可不敢认。”
这把柄,也只是经了他的口罢了。
十三贝勒察觉到什么,疑惑道:“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曹寅随手把棋子丢进棋盒:“就是这个意思。贝勒爷可知,为何八贝勒会向国库借了这么多的银钱,而贝勒爷又可曾注意过,八贝勒究竟是何时开始借的银钱?”
一经点拨,十三贝勒才骤然想起自己查看账册时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八贝勒之前几年也借过国库银子,但那些数额几年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万两,并不算多。
但从去年开始,八贝勒府借的银钱骤然增多,短短一年内,就借了三十多万两白银。
究竟是何事,值得八贝勒借这么多的银钱?
而这笔银子的去向,又是哪里?
见十三贝勒陷入沉思,曹寅也不打断,只等十三贝勒回过神来,他才笑道:“想明白了?”
“嗯。”十三贝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舅舅可知……”
没等他把话说完,曹寅便道:“近一年来,八福晋与吉林将军接触极为频繁,八贝勒从国库借的银钱,大多都进了吉林将军的腰包。”
话落,十三贝勒脑海里顿时冒出四个大字———结党营私。
第177章
十三贝勒回到宫中, 结党营私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有点不敢确定,八贝勒真的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敢用从国库借来的银子, 笼络手中有兵权的将军?
若是皇阿玛知道了这件事, 照皇阿玛那对结党营私深恶痛绝的样子,八贝勒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十三贝勒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和八哥是打小关系就不好,可他也从未想过要这么狠绝的让八贝勒再也不能翻身。
毕竟要是把人逼到了绝路上, 最后讨不了好的一定是他。
十三贝勒晃了晃头, 把脑子里的想法给甩出去,想着去景仁宫, 同自己额娘倾诉一下。
曹玥拿着绣绷,正一针一线的绣着团扇的扇面,闻言,头也未抬道:“你既然不想把事情做绝, 又不愿意凭白握着一个把柄没了用处,为何不反其道行之。”
“反其道行之?”
十三贝勒先是不解, 几乎是下一瞬, 瞬间就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儿子明白了。”
说罢,十三贝勒起身就告退, 来去匆匆, 让曹玥很是纳闷儿:“他明白什么了?”
安凝忍住笑道:“奴婢也不知贝勒爷明白什么了。”
曹玥摇了摇头, 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