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于是不用直亲王作甚,雍郡王主动敬了太子一杯,接下来的五贝勒等人就没得选择,一一排队跟太子喝了一杯。
一场家宴下来,太子彻底被灌醉了,意识也不清楚,连自己何时,怎么回到毓庆宫的都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毓庆宫的太监何柱儿慌慌张张的把他给吵醒的:“殿下,大事不好。”
太子揉着宿醉的额头,连眼睛也没睁开,烦躁的踢出一脚,将何柱儿给踢的连忙缩着身子滚了几圈:“吵什么吵?”
何柱儿受疼,神情狰狞的捂着肚子跪在床榻上:“殿下,你快醒醒吧,方才早朝之上出了大事,索大人被皇上夺了官职,禁足府中了。”
“你说什么?”
几乎是何柱儿话音刚落,太子倏地清醒了,他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何柱儿:“你说索额图怎么了?”
何柱儿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早朝之上,皇上当着众位朝臣们的面儿,驳回了诸多此前您代替皇上批复的折子,还说您缺乏锻炼,做事不妥,有失考虑。索大人为您分说了两句,皇上便大发雷霆,还说您之前批阅过的奏折,一些官员职位的调动,都是受了索大人的蛊惑在结党营私,铲除异己,于是……于是皇上就发落了索大人。”
太子听罢,光着脚踩在地上,两步走到何柱儿面前,半探出腰,用力拽着他后脑勺的辫子强迫他抬头对着自己:“说,你是在同孤开玩笑,是不是?”
何柱儿哭都不敢哭,白着脸被吓的结巴起来:“殿…殿下,奴才不敢说谎……”
被他如此威胁,何柱儿都不曾改口,太子失落的松开手,自嘲的笑了:“孤早就该知道的,皇阿玛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他趁着皇阿玛昏迷时暗地里做的那些事,说一句谋反也不为过。
索额图是他在前朝最大的倚仗,今日皇阿玛拿索额图开刀,不仅是杀鸡儆猴,还极大的打压了他在前朝的势力,加之昨晚对那些兄弟们的分封,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让他这个太子成了最大的笑话?
何柱儿一动也不敢动,瞧着太子备受打击的样子,何柱儿有些犹豫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不要说。
太子眼角余光正好扫过何柱儿,他重新将自己摔回床榻间,摆手道:“还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如今孤没什么受不住的。”
“是。”何柱儿磕了个头,再抬头时仍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今日早朝,皇上还特意下了一道圣旨,将曹家从包衣举家抬入满洲镶黄旗,赐姓曹佳氏。而曹寅大人,彻底留在京城,任正三品护军参领。”
在受了失去索额图这一大助力的打击之后,太子对于曹家抬旗这件事,心中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抬就抬了吧,皇阿玛想抬举他的宠妃,哪里有孤说话的余地。”
这话说的很是自暴自弃,何柱儿很是没胆子听,可话又直往他耳朵里钻,不听也得听。
“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