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阿哥了。”
惠妃翘起带着镂空鎏金护甲的手指,仔细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纹路,不屑道:“像十三阿哥那般,逃学后皇上亲自动手教导十三阿哥,那才是看重,罚跪八阿哥,还是在乾清宫外罚跪,一众奴才都看着呢,面子里子都丢完了,皇子阿哥的体面也没了,这算哪门子看重?”
说着,惠妃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问初雪:“皇上考校八阿哥的学问是什么?”
初雪道:“听说好像是皇上讲了一个故事,然后让八阿哥说出解决办法。”
结果显而易见,八阿哥的回答皇上并不满意,才有了今日罚跪的事情。
惠妃若有所思:“知道是什么故事吗?”
初雪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乾清宫里的消息,后宫只能,也只敢打探能打探的,不该打探的,是万万不能伸手的。
惠妃知道缘由,也没在意:“命人告诉大阿哥,今日他若是有空,就带着伤药去阿哥所走一趟,先看看八阿哥,再去瞧瞧十三阿哥。”
去看八阿哥,那是拉拢人心,至于看望十三阿哥,那就是做给皇上看的了。
兄友弟恭,一向是皇上最愿意看到的场景。
申时,上书房下了课,九阿哥和十阿哥相约一起去景仁宫看十三阿哥,说的话正好被跪在不远处的八阿哥听到,八阿哥深吸了口气,掩藏住心里的不甘。
一旁的小太监忽然觉得一阵阴冷,纳闷儿的抬头看了看天上依旧挂着的炽阳,搓了搓胳膊,暗暗道了声奇怪,然后捧着笑朝八阿哥伸手:“八阿哥,时辰到了,奴才扶您起来吧。”
八阿哥无视小太监伸过来的手,本想自己起来,奈何自己跪了两个时辰,膝盖早已经没了知觉,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好扶着小太监的手借力起身,起身时更是一个踉跄。
八阿哥感受到四面八方隐隐约约向他投来的视线,脸色涨的青紫,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让人把他送回阿哥所。
景仁宫偏殿,十三阿哥趴在床榻上,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最近上书房师傅讲的书,门吱呀一声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
十三阿哥连头也没抬,有气无力道:“谁啊,小爷不渴也不饿,更不需要上药。”
十阿哥正要出声,九阿哥伸出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走到床榻边,一巴掌拍在十三阿哥肩头:“十三弟。”
十三阿哥心肝儿惊的直晃悠,差点没跳起来。
十阿哥掐着腰站在不远处,见十三阿哥被吓到,高兴的哈哈大笑:“十三弟,你怎么这样胆小?”
十三阿哥一头黑线:“九哥十哥你们怎么来了?”
九阿哥的视线在十三阿哥的屁股上来回打量,发出啧啧的轻叹声:“我们当然是来看望你的,十三弟,不是九哥说你,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竟然敢撸皇阿玛的龙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