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想说皇上留宿不是正常的吗?然而话到嘴边,看着曹玥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到底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您不高兴,是因为方才皇上对您的怀疑?”
曹玥垂眸盯着自个儿的手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被人怀疑,着实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儿。”
尤其还是被一个疑心重的帝王怀疑。
毓庆宫那里,是有她的人没错,但她做事一向谨慎,若是无大事发生,她轻易是不会动那些人的。
这次康熙把毓庆宫的奴才几乎全给换了个遍,她也没有自个儿的钉子被人给拔了的不悦,只还是疑惑,康熙对于太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从前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觉得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曹玥修长干净的指尖捏着一枚棋子把玩,漫不经心道:“安凝,你觉得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如何?”
话题转的猝不及防,安凝的脑子险些没跟上。
安凝歪头想了想,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奴婢能感受的到,太子殿下待下宽容,温文尔雅,比之大阿哥的豪放不羁,似乎更得人心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想:“奴婢还偶然撞见过一次宫女勾引太子殿下的情形呢。不过想想也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如此年轻俊郎,不怪那些宫女想一步登天,翻身做主子。”
曹玥原是含笑听着安凝的话,直到安凝说到太子年轻时,她的瞳孔猛然一缩,脑海中一片清明。
是了,年轻。
如今是康熙三十二年,仔细算起来,康熙已经年过不惑,而太子正值年少。
一个日渐老去的帝王,日日看着被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储君意气风发,又怎能不心生忌惮?
为帝王者,就没有一个是没有疑心病的,他们往往都喜欢未雨绸缪。
想明白后,曹玥的笑真切了几分:“去把十三阿哥叫来,本宫有事交代。”
十三阿哥就住在偏殿,很快就过来了,安凝守在外面,也不知母子两人说了什么,总之十三阿哥再出来时,眉眼间多了几分深沉。
佟嫔晕倒的事,安凝瞅着空隙还是同曹玥说了,只不过曹玥没有在意,也不值得她在意。
因为第二日,钟粹宫就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状况。
不是钟粹宫的冰被荣妃给抢了去,就是内务府分给钟粹宫的月例银子缺斤少两,再不然就是供给钟粹宫的笔墨纸砚,都是一些残次品,寻常百姓人家读书才会用的。
钟粹宫的状况倒还是小事,最要紧的却是大阿哥那里,在朝堂上办的几件差事同样缕缕出错,哪怕有纳兰明珠在背后转圜,可依旧被康熙斥责,甚至到了最后,大阿哥竟闲赋在家,无所事事了。
一连串的变故让怀相本就不好的大福晋忧心不已,大半个月后,同样是在一天夜里,大福晋小产了。
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