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去一趟景仁宫的。”
见她如此模样,魏珠心中自然疑惑:“姑娘如此行色匆匆,是昭嫔娘娘有何……”
安凝摆了摆手,嗓子干的让她不停的吞咽口水:“不是娘娘,是……”
“哎呀,公公快别问了,进去通报才是正经。”
她一脸为难,又一脸紧张,魏珠就不敢再耽搁,转身上了台阶进去。
康熙一听是景仁宫昭嫔的贴身宫女求见,当即就叫了安凝进去。
安凝独自一人进殿,头也不敢抬,直接跪地行了大礼:“奴婢参见皇上。”
康熙随手合上刚批好的折子:“昭嫔让你来做什么?”
对着魏珠的时候,安凝什么都不肯说,但对着康熙的时候,她生怕少说了一句,从而影响了曹玥的计划,故而说的很是周全:
“娘娘此前言道,要抄经七日,为宣妃娘娘焚烧,今日便是满日之时。所以半个时辰前,娘娘便在东偏殿焚烧经书,可是不知为何,在经书焚烧时,神龛里的佛像突然裂开了,娘娘顿时吓的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特意命奴婢前来请皇上。”
“佛像裂了?”
康熙闻言,骤然抬头,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安凝。
安凝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凉,牙齿忍不住发颤:“是……是。”
候在一旁的梁九功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悄然往后退了两步。
康熙紧绷的面孔上外泄了两分情绪,沉默了几个呼吸后,默不作声的起身往外走。
安凝还怔怔的跪在地上,梁九功路过她身边时,低声催促:“还不快跟上,愣着做什么?”
她这才回过神来,麻溜的起身跟在御驾旁。
康熙前脚出了乾清宫,后脚钮钴禄贵妃就到了外面,看着圣驾远去,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本宫来的不是时候。”
紫烟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瞅了瞅跟在圣驾旁的几个宫女,小声道:“奴婢瞧着,皇上怕是去了景仁宫。”
钮祜禄贵妃挑眉:“你如何知晓?”
紫烟努了努嘴:“奴婢瞧见了昭嫔的贴身宫女,那个叫安凝的也在圣驾里跟着。”
说着,紫烟想到钮钴禄贵妃今日来见皇上的目的,不免对景仁宫有了不满,口中抱怨道:“皇上平日里也没少去景仁宫,偏偏昭嫔还矫情的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见皇上,也要命人来请。娘娘您的事情这么重要,不也是亲自来乾清宫,偏她这个时候把皇上请走了……”
听着紫烟口无遮拦的抱怨,钮钴禄贵妃低声呵斥:“住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随意张口,还有没有规矩了?”
她只说紫烟不该在乾清宫外说这些话,但并未说紫烟说这些话不对,显然她也是打从心底里认同紫烟的话的。
紫烟跟在钮钴禄贵妃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听得出来,她气的鼓了鼓脸:“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吗?太皇太后可是给您下了最后通牒,明日就得给个答案,万一皇上不回来了,咱们总不能去景仁宫截人吧。”
钮钴禄贵妃沉了眸子,唇角跟着下沉:“若皇上当真不回来,本宫也只能去截人了。”
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