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颓色。
赫舍里庶妃冷冷一笑:“僖贵人你哪儿来的脸说这话?你说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储秀宫里不少宫女的脸又是怎么毁的?还不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她们出气,用簪子划的?至于你为何要陷害昭嫔……这我就更有话要说了。”
她不慌不忙的朝康熙福身,一脸认真的解释:“皇上,臣妾与僖贵人同住一宫,素日僖贵人有个什么动静,臣妾就算不愿听,也不得不听进耳朵里。旁的且不说,只说从去年昭嫔入宫后,僖贵人恩宠不比从前,便觉得是昭嫔夺了她的恩宠,就曾因此不止一次的在储秀宫中骂过昭嫔,其言语歹毒,不堪入耳,臣妾简直闻所未闻。若说僖贵人会因为嫉恨昭嫔而做出此等罪孽深重之事,臣妾是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的。”
被赫舍里庶妃几句话掀了老底,僖贵人脸色涨的发紫,扭过身子就想朝赫舍里庶妃扑过去。
“贱人,你竟敢污蔑我?”
赫舍里庶妃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叫僖贵人狼狈的扑了个空。
瞧着僖贵人这般反应,康熙不需再命人查探求证,就知赫舍里庶妃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曹玥早就知道赫舍里庶妃和僖贵人之间恩怨以深,但她却没想到今晚赫舍里庶妃也如此给力,一个人竟然就快把僖贵人给摁在泥里出不来了。
敛下眸中思绪,曹玥不去理会僖贵人,而是盯着此刻被众人忽略了的萱草逼问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出自己是受谁指使吗?”
萱草自己脑子里也乱成一团乱麻,她捧着自己的头疯狂的摇了起来:“不,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谁在吩咐她做事,甚至她连给她簪子的人的真实样貌都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就凭着那人拿过来的一个妹妹的荷包,自己就信了他,照着他的话做事。
僖贵人见状,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皇上您看,这贱婢自己都说了不是婢妾指使的,婢妾真的没有做过。”
康熙的眉心皱成了个川字,对僖贵人的话充耳不闻,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僖贵人毫无力气再为自己辩解求饶时,康熙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叫僖贵人如临深渊:“僖贵人赫舍里氏,心思歹毒,谋害嫔妃,即日起废去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
语罢,康熙重新走回太皇太后身旁,微微欠身请示:“皇玛嬷,孙儿如此处置,可还合您心意?”
太皇太后疲惫的抬了抬手:“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就这样吧,哀家累了。”
康熙忙伸手把太皇太后扶起来:“时候不早了,孙儿送您回宫歇息。”
康熙和太皇太后一走,因博尔济吉特庶妃一事延伸出来的闹剧到这里也就落下了帷幕。
皇贵妃没想到明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到头来竟然是僖贵人背了这个罪名,昭嫔毫发无伤。
她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下心里的不甘,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钮钴禄贵妃闭了闭眼,走到曹玥跟前,轻言细语的安慰:“今日之事,昭嫔妹妹你也受了惊,回去后叫奴才给你煮碗安神汤服下,早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