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贵妃眼前,但她家人都在佟佳氏,她对皇贵妃自然没有二心。
四阿哥住的地方是东五所中的东三所,里面伺候的奴才都是皇贵妃一手安排的,但并不排除里面的人会被旁人收买。
所以贴身伺候四阿哥的嬷嬷和太监,都是皇贵妃当年叫佟佳氏送进宫小选的人,不必担忧他们背叛。
夏禾悄悄的带了伺候四阿哥的嬷嬷到承乾宫,只见春嬷嬷衣着整齐干净的跪在地上,没有皇贵妃的吩咐,连头也不敢抬。
皇贵妃端着茶盏也不喝,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盖子:“四阿哥最近怎么了?”
春嬷嬷闻言,脸色一白:“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无用,最近宫中的流言,四阿哥怕是已经知晓了。”
既是流言,自然是无孔不入,四阿哥要去上书房,春嬷嬷并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四阿哥,且四阿哥年纪是小,但也不容易被糊弄,更是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肯吐露半分。
早前皇贵妃下了命,让他们各种防备时,她就直觉防不住,如今果然如此。
瓷器相互碰撞的清脆声猛的一停,皇贵妃心里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怒气,很快又压了下去:“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发怒也于事无补了,得好好儿想想后面如何哄好四阿哥才是。
夏禾默默把皇贵妃手中的茶盏接过搁在一旁,朝外看了一眼天色:“娘娘,时候不早,皇上快要过来了。”
皇贵妃病好,又准许了赫舍里福晋入宫,今儿无论如何也会来承乾宫的。
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定。
听到这话,方才还脸色郁郁的皇贵妃脸上瞬间浮起笑来:“小厨房的汤煲好了吗?”
从那次皇上发怒从承乾宫离开后,表哥已经有半年没有踏足承乾宫了。
夏禾点点头,皇贵妃缓了缓激动的情绪,脑子里回想着赫舍里福晋上午才对她说过的话,那抹激动就变成了忐忑。
康熙一踏入承乾宫,曹玥就收到了消息。
她侧头瞧了瞧刚擦黑的天,眼中笑意袅袅:“瞧着今晚的月亮应该很美,叫人在月台上摆上琴桌,本宫今晚要对月弹琴。”
安凝瞥了眼那本琴谱,笑嘻嘻道:“娘娘新得了本琴谱,可不就要试一试曲子了。”
说完,她亲自吩咐人在月台上摆琴桌,又叫人把花房才送过来的碗莲摆放在一旁,弹琴时既能赏月,也能赏花。
皇贵妃对此一概不知,她只知道此刻在面对康熙时,她此前的所有心思都没了,有的只是胆怯,那日的割舌,终究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康熙瞧着皇贵妃拘谨的模样,眼底隐隐带着对他的惧怕,并没有安慰皇贵妃,对他来说,皇贵妃这般模样,很是让他满意,知道怕了,日后再行事时,就该知道分寸了。
沉默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是夏禾端着汤进来了。
皇贵妃忙亲自上前,把汤奉给康熙,话中带着